君默的情绪一激动,刚才消停了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她大着舌头,说话速度太急,就控住不住嘴巴肌肉,血沫子拌着她的话直往外喷。
沈渊也没能好到哪里去,被景帝揍得跪在那儿,膝盖旁边都滴了一滩血。
偏偏这两人都还身残志坚,不顾伤痛,顽强的攻击对方。
这场面实在有点不忍直视。
君默那小身板,本来就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再流血等会儿都流成干尸了,景帝看不下去了。
他一拍桌子:“行了,都住嘴,一个是皇子,一个是重臣,吵得跟泼妇一样,像什么样子?朕心意已决,你们退下!”
君默这才发现,自己又失态了。
果然,她就算活了两辈子,无论什么时候再看见沈渊,她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恨意。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没什么好隐藏的,上辈子就已经见识过了沈渊城府,她就算是装得再好,这人对付起她来的时候,也不会手软半分。
那还浪费什么表情?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她无视了沈渊,转头试图说服景帝:“父皇,我这里有个折中之计,不知是否可行。”
景帝忍下不舍,道:“你不必再多言,你自己的身子,你应该比朕更清楚。”
君默向来跟他报喜不报忧,常常偷偷的见徐院判,想要瞒住自己真实的身体情况。
景帝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孩子不想让他知道,他也就不知道。
另外来说,他也是有私心,潜意识里刻意的忽略着,仿佛这样就能多拖延一阵。
直到现在再也拖不下去了。
君默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些湿润,她擦掉自己这一脸的狼狈相:“父皇,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我只求你暂时保住我的东宫之位,为期一年,一年之内,若是我的表现不够出色,届时你再废了我。”
“若一年之后,我的身子确实没有好转,我另有一策,或许能暂且护佑大雁五十年无虞。”
景帝微微沉吟:“另有一计?”
君默垂下眼帘:“这方法暂且还不成熟,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只求父皇,暂且给我一年的时间,到时不管我个人如何,我一定保证,叫大雁,绝不毁在我们手中。”
沈渊虽然冠冕堂皇,但他说的话,确实也是真假参半,有一部分是说到了点子上的。
贤亲王就不说了。
就君婵而言,她公主的身份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阻力。
不光是如今这个时代,女性很难服众,更重要的是,君婵从小被养在后宫,虽然是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她接受的是女子的教养。
她阴狠毒辣,手腕强硬,自以为有经纬之才,但实际上,她对帝王之术,却并不精通。
换句话来说,她可能会是一个很优秀的国母,但绝不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景帝刚想拒绝,君默察觉出来了,抢先一步道:“父皇,你信我吗?就这一次。”
景帝明明硬下心肠想要说的话,说不出口了。
君默真的很像她的母亲。
哪怕身处在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那一双眼睛仍然纯澈清明,不染一丝尘埃。
她们都坚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之努力,永不服输。
而他的孝德皇后,这一生自始至终,想要的,都不过是一个他而已。
景帝又心软了。
他本是铁石心肠的人,可在这一对母女面前,他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降低。
景帝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摆了摆手:“行了,都出去吧。”
君默知道,这是默认了,她挺直纤薄的背脊,行了一个大礼:“儿臣,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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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宫。
摇曳纱帘后面,两道赤裸的身影在地上沉醉的缠绵着。
他们沉醉在自己世界,只想要索取得更多。
宫殿中所有透光的地方都被遮得一丝不苟,没有半丝暖阳洒进来。
角落里,红烛熏香摇曳,一室旖旎光景。
宫女百灵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像是对眼前的景象早已经习以为常。
蛇一样纠缠的那两人,也没有因为外人突然的闯入而感到惊慌。
显然,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
绝美女人抬起修长的脖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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