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卓这会儿是深刻的觉得,这京城好像跟沈渊的八字不合。
想当初在北疆的时候,咱们的大将军那可是文能泼墨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一口气砍飞三千敌军的脑袋不眨眼,一刀一个比杀萝卜还轻松。
从戎十几载,能看见沈渊吐血的时候,那是半只手都能数过来。
这才回京多久,怎么隔三差五就吐一吐?
沈渊一把揪过项少卓的衣领,“你再给我吼大声一点,信不信我扔你去军营扫沼坑?”
项少卓马上闭嘴,“好好好,将军我小小声,咱们还是赶紧找大夫来看看你这身子是怎么回事吧?”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这个白痴。
买通行刑官这点事都做不好,反而被那个黑心黑肝儿太子给摆了一道。
五十庭杖差点让他丢了性命,缓了半个月都还没能缓过来。
刚才楚如萱......哦不,柳卿卿压在他身上,给他把还没恢复好的内伤给压复发了。
“这女人,真是沉得跟猪一样。”沈渊低声咒骂了一句。
项少卓有点没听清:“将军你刚才说什么?”
沈渊自然不会再重复一遍,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气血,觉得心头的灼烧感没有那么严重了,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我让你去回春堂盘问那个叫张正益的大夫,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项少卓一拍脑袋:“哎呀将军,我给忘了,我当时是马上准备去来着,可路上戚军师正好收到贤亲王异动的消息,他就赶紧拉着我去书房找你了,我我我......我送你回房间之后马上就去。”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给我忘了?”沈渊的脸色当即就是一沉。
沈渊那眼神一过来,项少卓腿肚子都在开始抽筋。
这要是在军中,还不得治个延误军机的重罪啊?
鞭子都能把他身上的皮肉抽开花!
沈渊推开他,冷道:“你现在马上滚去城外挑粪。”
项少卓顿时面如死灰,他还想再挣扎一下,“将军,我现在马上就去回春堂,请将军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沈渊:“事情我另找人去办,你滚。”
项少卓知道事情是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哀嚎道:“都是戚军师拉我去书房,我才忘了。”ωWW.
“很好,你去通知戚青风,你们俩一起去挑大粪,就现在,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项少卓期期艾艾的:“将军,需不需要我先送你回房间再滚?”
沈渊旧伤复发,身上本来就痛得厉害,现在简直要被项少卓一句又一句的给烦死了,“不需要,现在立刻马上。”
“哦哦。”虽然担心沈渊,但项少卓更不敢违逆沈渊的命令,当即一步三回头的跑了,临出府之前,还专门把去拉了戚青风一起受罪。
戚青风当即就要反抗,结果项少卓把沈渊搬出来压他,实在是被拿捏得没办法了,才骂骂咧咧不情不愿的动了身,一路上,项少卓的背都快被骂肿了。
而沈渊,用大拇指揩掉嘴角鲜血后,仿佛没事发生一样,负手踱步,慢慢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不过,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这里,一看他走路的速度,就能知道此刻他体内伤痛肯定是不轻。
因为他如果身体无恙,走路必定不会那么慢。
沈渊走路,必定是如疾风一般,大步流星,快速且稳重。
柳卿卿因为沈渊刚才嫌弃她口臭,此刻正含着两汪楚楚可怜的泪水,在疯狂的漱口,直到隐约听见项少卓慌张喊沈渊的名字,她这才放下玫瑰水,试探着走出碧云阁。
一出来,就看见项少卓频频回头的离开,又看到沈渊擦干净嘴边鲜血,故作无事的缓步离开。
而她走到沈渊刚才站着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细一看,鹅卵石的缝隙里,赫然能看见血迹!
柳卿卿当时就是一惊,随后愧疚的情感迅速蔓延开来。
沈渊的背影已经快要看不见,她却心疼得无法呼吸。
她好想冲上去抱一抱沈渊,但她知道,她不能。
她克制住了。
她就知道,将军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离开。
她真的,太自我了!
她刚才居然在揣测沈渊是不是不行。
她就说,她刚才仔细闻了,自己嘴里明明就没有味道,那么激烈的时刻,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说抽身就抽身。
现在看来,明明就是将军旧伤复发,强忍着找了个借口离开,就是为了不被自己看到脆弱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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