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语话说得咬牙切齿。
白墨琛喊道,“卿语,说说你的条件,是要钱还是什么?只要你肯悔改,我们白家可以既往不咎。”
白卿语冷笑道,“你以为我缺钱吗?我的条件……”
她眼底划过一抹迷茫,“如果早在我还有选择的时候,你们跟我谈条件,或许我还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现在……”
她声音陡然一转,眼神也变得狠厉又决绝,“现在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黎初死!你们看着办吧,这绳子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被磨断了,今晚许知宜和她必须要有一个人葬身在这里,你们自己选好了!”
厉南爵紧了紧手里的枪。
咬着牙忍耐着。
黎初恨声问,“白卿语,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关在疯人院里,而是直接送你下地狱!”
白墨琛赶忙拉住她说,“初初,让我来。”
对面的白卿语看到黎初那满脸痛恨的神情,又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黎初,恨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觉得你还不够恨我,往后余生,我希望你每每想起我的时候,都能够恨我恨得五内煎熬,恨之入骨,那样才算是称了我的心意,就像之前我每每想起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黎初握着枪的手在颤抖。
白墨琛上前一步说,“卿语,你还年轻,别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不如这样,我给你一笔钱,你拿去换个地方好好生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好不好?
白家培养你二十多年,你是有才华的女子,也有本事养活自己,你完全可以放下过往从头开始。”
白卿语哼道,“你们白家的人还真是绝情,当我还是白家人的时候,你们把我捧在掌心里,一旦没有了血缘关系,就丝毫不念往日的情分,原来你们看重的,也只是那点血缘而已。”
“黎初,你过来吧,就像上次横渡这个悬崖一样,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只要你能过来,我就放了许知宜。”
白程胤咬牙道,“白卿语,你别逼我杀你!”
白卿语看着眼前这个对他狠绝又无情的男人,他曾经是那么的宠爱她,有一次因为下大雨,她出去玩被滞留在农庄里,晚上她害怕就给白程胤打电话。
他硬是冒着大雨,赶了五六十公里路跑去接她回家,可是现在他手里握着枪,随时都有可能会杀了她。
白卿语想起以前的生活,既像是做梦,又像是个笑话。
“黎初,你不敢吗?还是觉得许知宜的命不如你的命重要?”
黎初弯腰拿起了绳索,然后开始往设备枪上缠绕。
白墨琛伸手就过来抢夺,“我去,这是我作为大哥应该有的担当。”
黎初没有放手,“大哥,你去没用的,她恨的人是我,而且她手下人也不少,你过去只是平白给她增添一个人质而已。”
白墨琛皱眉道,“可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让你去送死,我过去见机行事就是了。”
白卿语在那边拍着手讥讽地笑,“好感人的兄妹情,可是如果你中途出点什么事,可别怪我,你猜你那么疼爱的小妹妹会不会愧疚终生?”
白墨琛的手紧紧握了下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黎初就知道会是这样。
白卿语得到机会,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去。”她话说得义无反顾。
可是就在她刚走到崖边的时候,却被厉南爵紧紧地扼住了手腕。
黎初头也不回地说,“不要再拦我了,如果我有什么闪失,照顾好孩子。”
白墨琛和白程胤还有白允,齐齐转身眼神紧张地看着她。
“初初……”
厉南爵没有松手,而是反问她,“你不觉得奇怪吗?从我们到这里开始,那个所谓的人质,没有说过一句话?”
白程胤眼神忽闪了一下,看着厉男爵问,“你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他也觉得奇怪,可是因为对面崖下隔的太远,这边灯光又太亮,除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他们什么都看不清楚。
何况崖下风大,风吹得那人的头发全都覆盖在脸上,他们就更无法辨认那到底是不是许知宜。
白程胤之所以一直没有作声,是因为他心里现在也摸不准白卿语的想法。
厉南爵问黎初,“你还记的冷枭搞出来的那个假小宝的事情吗,她既然有备而来,会不会也想故技重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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