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不愿再看他这个样子,小声道:“我听说那位奇女子已经死了,难道她没有死吗?如果没有,她却这么长时间都不肯回到陛下身边,想必是不愿意再回来。”
“陛下可知,感情是双向奔赴的,若一方无意,另一人就算苦苦紧逼,也是无济于事。民女身为医者,劝陛下一句,该放下就放下吧,不要执着往事,放过自己。”
这样的话,沈宴听了很多遍,现在再听一遍,也没什么反应。
他当然知道,白蓁蓁在故意躲着他。
当年他为白蓁蓁接生,后来才知道,他前脚离开,白蓁蓁后脚就醒了。
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不愿意再见到他了。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只有可能是,他杀掉那个孩子的时候,白蓁蓁看到了。
保大保小,若是不细究,他这样保大的人,当然是道德楷模,模范夫君。
可是,那孩子若是直接剖出来,也是能活的。
他将那样一个孩子,弄碎了取出来,看到过程的,都会难以忍受吧?
可他仍然相信,白蓁蓁可以理解他,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只要他给她一些时间,让她自己想通了,也就好了。
几乎连他自己都忘了,白蓁蓁自从用生死命盘将他救回来之后,从未找回从前的记忆。
她记得的一切,都是以第三人的身份,旁观者的视角。
这样的感情,又能有多深呢?
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辛苦怀胎八月,差点就能活下来的孩子呢?
沈宴固执的等她回来,他是大景的君主,他不立后,不娶妻,白蓁蓁一定是知道的。
等她想通了,仍然会回来喊他一声“沈宴哥哥”。
“怎么,你身为大楚的大夫,也在替你们大楚的四公主说好话,等着朕履行婚约么?”沈宴冷笑。
白蓁蓁心头一惊。
差点忘了!
沈宴要是真的放下了白蓁蓁,那不就转头去跟四公主履行婚约了吗?
而那大楚四公主,正是她现在的身份。
她不就更躲不过了?
虽然她当初跟贤帝说的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拖到最后,哪怕说公主病了,不宜远嫁也行。
可是现在,大景国力日益强盛,贤帝的主意也早就有些动摇,三翻四次向她提及,说她在大景都城过得也习惯,不如干脆嫁到皇宫。
她当初可是跟贤帝说好了,要离开,要不当这个谢长宁公主也行,但幸儿就要还回去了。
已经养了好几年的崽子,她怎么舍得还回去?
白蓁蓁更加觉得麻烦。
“陛下想多了,民女没有这个意思。”白蓁蓁道。
至于治疗同心蛊的事,她现在也没再问。
反正她以后会经常进宫,现在这个场合,这个气氛,不太适合问。
白蓁蓁出了宫,她回到百草堂,没准备坐诊,医馆里就让别的大夫先看着,她这些年招了不少好苗子,就算百草堂没有她,也能在京城站稳脚跟。
她正要去找幸儿,却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叫:“不好了,谢大夫救命啊!”
白蓁蓁一惊,站起身来,就看到有几个人扶着一个男子,将他小心翼翼的扶了进来。
正是萧白,他脸上全是血,看起来有些可怖,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
百草堂的伙计待她去找其他大夫,萧白身边的侍从却一把将人推开:“我们是来找谢大夫的,别人我们信不过!”
说着,扔出一大块银子来。
这就是先礼后兵了,现在给银子,要是一会儿白蓁蓁还不出来治病,他们说不定要把店砸了。
白蓁蓁知道这人是来找他的,她认得萧白,现在也知道,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居然给自己中下了同心蛊。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她当初还有孕的时候。
那时,她就已经出现了症状。
白蓁蓁走过去,幸儿大惊失色的看着他:“你都成这样了,治不了,回家等死吧。”
白蓁蓁:“……”
幸儿哒哒跑回来,仰着个小脸,低声道:“娘亲,我看的可清楚了,这人根本就没有病,他脸上的血都是假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人血。”
白蓁蓁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萧白摆明了是找个理由来接近他,这血什么的,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好啦,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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