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同冯怡携手走在后宫的小道上,边走边低声说着话。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福绣宫殿外,他们站定,抬眼看向宫殿,想起了太后来。
如今福绣宫门紧闭,对外宣称是太后闭门修养身体。
实则,太后带着明太医在几里地外的西山别院生活。
冯怡问:“她在山庄住着可还习惯?”
王宣点了一下头,轻声道:“两人很恩爱,早上起来观日出,晚上看日落,下雨天在书院画画下棋。”
“那就好。”
王宣见侍卫和宫人在十来步外,他又才道:“我有一件事没对你,本是想等你出月子后再提。”
“什么事?”
“总是听暗卫们说太后过得好,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前几天我亲自去了一趟别院,见了太后,她的确是过得逍遥快乐。”
“太后提出,想正大光明同明太医在一起,去边关生活。”
“我当时只说,回来同陛下商议。”
冯怡默默想了一下,道:“这事也好办,但要对家里人说了才行。”
“是呀。”王宣有些担忧,祖母年纪大了,不一定会同意女儿远行离开她。
冯怡转念想到了从福绣宫的佛堂可下地道的事,她本来早就应该去地道查探一番,可怀着孩子,她搁置到现在。
她很好奇,天龙队和地龙队,几代人守在地道里,下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冯怡轻声问王宣,“你要不要同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自然愿意。”王宣笑道,“陛下去天涯海角,臣夫也要同去。”
“哈哈。”冯怡欢快地笑了起来,笑声像玉铃相碰发出的清脆般悦耳,听在耳里,让人心生快乐。
她笑过后转身道:“木东,带一队人跟我进去。”
跟在后面的木东瞬间明白了陛下话里的意思,陛下要下地道。
“是,陛下。”
木东同未婚妻胡捷道:“你带着女军守在外面,我带着人陪同陛下进殿内。”
“是。”
木东朝空中挥了一下手,十几道人影从树木或屋顶飞快奔进了殿内。
冯怡又对跟着的其他宫人道:“你们在此等候,朕走去见太后。”
“是,陛下。”
木东上前轻轻叩了一下门,门从里打开了,守门的宫人忙行礼,“叩见陛下。”
宫人早在里面听见了外面的响动,从门缝里看见来者是陛下。
因为没人在外叫开门,他们在里不敢擅自打开门见礼,那样,他们反而会违反宫规。
自从装鬼的事发生后,后宫的宫人们又进行了一次清洗,结对食的、结兄妹之类的人全被清了出去。
冯怡也不问话,径自走进去,王宣紧跟其后。
木东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对守门的人说,“守在这里。”
“是。”
有守在宫内的宫人见陛下进来,想上前见礼,被木东摆了手,所有人纷纷行礼,悄无声息离开,不敢再上前打扰。
王宣跟在冯怡身后,从正殿绕过进了一间偏殿,再往里走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是一间佛堂。
狭小的佛堂内,进门左手的粉墙放有一张罩着宽大绣花锦缎的木桌,上面摆着一尊玉石观音,摆有供果、鲜花、净水,还有一个青铜小香炉。
进佛堂内现在只有冯怡、王宣、木东三人。
在冯怡的示意下,木东走上前,掀开罩着木桌的绣花锦缎,露出木桌的四条长木腿。
王宣看了看,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他开始以为进来是拜佛,现在看木东的行为,猜出恐怕还有内情。
木东蹲下来,手往下按压,一块木板咔一下翘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黑呼呼的洞口。
王宣惊讶地道:“原来皇宫逃生的地道口在此处。”
过去一直有这个传言,说皇宫有逃生地道口。但,寻了很久,也没寻到地道入口,都以为只是一个流言。
“阿宣,我们进去看看。”冯怡笑道。
木东先跳下去,手上拿着不知从哪来一根火把,他在下点燃的火把,道内亮了起来。
几个月前,木东接手天龙队的暗卫,天五就带他进了地道,将所有的事都交待了木东。
如今,天五每天做的事,就是训练忠心的暗卫,以保护陛下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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