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里的下人听见主母呼救,有一队护院赶紧提着长刀上前保护。
黑八娘朝着他们走了几步,像一堵墙站在他们面前。
“不怕死的就来。”黑八娘举着粗壮的双臂,翁声翁气威胁道。
那些护院一脸惊恐,他们面面相觑,又看向坐在堂内一脸怒气的国公爷。
三房一家静静地观着这一幕,时不时在没有人看见他们时,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管家从外走来,指了指大门外,轻声道:“国公爷,外面有不少官员打发人来观望,还有楚王的侍卫也在外面,还问,是不是黑八娘在表演扑术。”
国公爷想了一下,冲府卫们挥了一下手,“你们都下去,这是家事。”
他想着,冯三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归宁,要她死,也不能死在国公府里,一定要她死在王府里,才能完成那个一石二鸟之计。
冯老夫人被气得全身打抖,“够了,冯三娘带着二房的人赶紧离开国公府,从此不得踏入国公府半步。”
冯怡笑了笑,她问:“老夫人,孙女一直想问一件事,我爹是您生的吗?”
“你你你,你不孝,不孝……”冯老夫人气得倒仰,她伸出手指着冯怡,抖着嘴不停说。
冯怡今天回来就是算总账,接走二房人。
她不客气地数落着,“冯家三房人,你老偏生嫌弃我们二房,穿的是你们两房人不要的,吃的是残汤剩饭。”
“我爹和兄长赚的银子全上交公中了,他们的银子够养活我们一家人吧?你们还克扣我们二房人。”
“除了我爹不是你亲生的外,让人无法解释这一切。”
“分家。”冯老夫人在众族人和亲戚面前丢了老脸,她喝道,“将二房分出去。”
“可以,怎么个分家法?给二房多少家产?”冯怡大声问。
大夫人被婆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她被摔得直不起身,偏着头瞪着一双三眼,弯着腰大喝道:“国公府里的东西全是国公爷赚的,二房净身滚出去。”
众人们觉得有道理,都纷纷说:“对呀,国公府自然是国公赚的家产,二房吃的是闲饭,还想分家产,做梦呢。”
“哈哈哈。”冯怡仰天大笑不停。
前世,皇后死后,她做了继后,冯府的所有财物,她都一清二楚。
“说这话脸都不要了。”冯怡笑够了,脸沉了下来,冷冷道,“上百年的将军府,存下了多少财物,你们哄那些族人可以,想骗我,门也没有。”
冯老夫人和冯大夫人两张蜡黄的脸一下就变黑了,她们忙对一脸疑惑的族人们解释,“别听她胡说。”
“她就是想我们闹起来。”
……
安国公冯伸一双阴鸷的眼神盯着冯三娘,他不敢赌面前这位丑女子,到底知道多少冯府的底细。
可要他分财物给二房,宛若挖了他的心肝。
昨天,他已损失了几万两银子,心痛得差点吐血。
姓胡的被人告发私自贩卖私盐,为了能脱身,他主动交给皇上五万两银票,还说:“陛下,此事臣并不知,是下人们背着臣做的,那下人被杀了,以儆效尤。”
今天要是不给二房财物,万一这丑女知道国公府的那些财物,引来族人们大闹,损失就更大了。
安国公想了一会,他表态:“我们府过去穷,自被封为国公府后,才好了起来。二弟是我的亲兄弟,分出府,理应分得财物。刚才,吕氏的话,也是气话。”
冯怡不等安国公说分给二房什么东西,她提出:“将书院隔壁的那家商铺,京城十里外的那处田庄,渭河边上的那处宅子给二房。除此之外,我们二房什么也不要了。”
冯怡这话一出口,在场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这三处地方,每一处都价值十万贯,甚至是拿钱也买不到。
“你你……”冯老夫人和大夫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给活活噎死。
安国公面上不显,心中大骇,这几处产业,除了长房外,没有人知道是属于冯家的,此女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王家人查到了,告诉她的?
看来冯三娘说知道国公府的产业有多少,是真话。
安国公左右衡量了一下,他道:“那些是皇上赏给长房的,如果二房实在要,只能拿走两样。”
冯怡心里很满足了,她以为最多能得到一样,“不要田庄便是。”
安国公点点头,道:“行,有一个条件,如果二房断了子嗣,这些东西全都归还长房。庶子、继子不能拥有。”
二房人从安国公嘴里听出了浓浓的威胁,他们紧紧搂着福儿,二老爷冯仲想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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