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见皇上说完了话,端着玉杯喝茶,他轻轻问皇上:“陛下,您想不想发笔大财?”
“怎么了,表弟寻到宝藏了?”皇上瞪大看向王开。
兴朝成立十多年,国库紧,急需要银两,一听发大财,皇上就来了兴趣。
王开将早已想好的话,慢慢说给了皇上听,“昨天臣娶儿媳,家里来了很多亲戚。”
皇上一听王开说娶儿媳的话,就嘿嘿笑,“嗯,然后呢,客多不多?热闹吗?”
“娶儿媳太急,客不多,来的是近亲。”王开摆手,他又道,“拙妻的堂妹史氏带着夫君和儿子来了,他们留宿了。”
“哦。”皇上喝着茶,心不在焉点着头。
“下人们都在一处喝酒闲聊,胡家的下人同王府的下人拼酒,结果喝大了。”
“哦”
“胡家的大顺叫胡大毛,他是胡家的家生奴。”
“哦。”
“他对我们府的下人说,胡大人在贩私盐,做了三年,获利几十万两银子。”
“什么?”皇上将手上的玉杯重重放在桌上,手拍着桌面,呼一下站起身来大声道,“他这么胆大。”
“他是没这么胆大,他后面有人。”
“谁?”
王开用手在桌上写了两个字‘任’‘冯’
皇上愣了一会,慢慢坐回椅子上,他双眼透出茫然。
如今支撑天下的三个脚,有两个脚在挖他的墙角。
这个认知让皇上十分头痛,又不知所措。
“你说怎么办?”皇上看着王开问。
“依臣的意思,装着不知道那两人参与,抄了胡家,要他这三年贩盐所得。”王开明白皇上的心思,他又道,“姓胡的一定会咬着是我支使的。”
“朕不会信。”皇上摆手,“要是你支使他贩盐,能自己来告密吗?”
“正是。”王开忙道,“我有胡大毛这个证人,陛下要不要派个可靠的人去先审审?”
“不用。”皇上立刻就做了决定,“朕让吕将军去抄家,你回府吧。”
“臣告退。”王开行礼,退了出去。
“召吕将军来见朕。”皇上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诺。”
王开匆匆回到府里,家人见他回来,起身各施其礼,眼睛都看向了他。
王宣忍不住先问:“爹,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开一挥手,堂内的下人屈膝行礼,然后鱼贯而出。
二夫人也起身,带着孩子们,去了偏间。
王开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冯怡,对儿子先说了一句,“皇上让你进枢密院,在京房任职,三品官职。”
“啊。”王宣怔住了,大家全都呆了。
大家都暗想着,皇上行事有些莫名其妙,一会儿给他们府里胡乱赐婚,要一天内成亲。一会儿又给王宣宫升两级。
冯怡拧了一下眉头,便想通了皇上的做法,他对王府和王宣有内疚。
前世也这样,皇上听信了她的话,加上任家冯家的怂恿,将王府抄家流放后,一直后悔,对王府的人念念不忘。
王老夫人和王夫人十分激动,王宣一下升两级,让她们很意外。
“今天这事十分顺利,吕将军去抄家了。”王开轻声道。
王大夫人表情纠结,毕竟被抄家的是她的堂妹。
冯怡看了王大夫人一眼,笑道:“这不只是断掉财路,更是断了他们试图诬陷王府的路。”
“正是这样。”王宣点头。
王开起身,指了指堂内的桌上摆好的膳食,“饿坏了,大家先用膳吧,一会菜全凉了。”
有位婆子招了一下手,等候在外的下人们端着铜盆,捧着布巾,排着队鱼贯而入。
王老夫人先坐下,她指着桌子,“不用伺候,都坐下。”
“是,老夫人。”王大夫人和二夫人施了一礼。
冯怡见大家坐下,她也坐了下来。有下人端水上前,丫鬟听月为冯怡挽上衣袖,洗了手,又用干布为她擦干双手。
王开见冯三娘也不行礼,只坐在桌前,伸出手来让人净手。
他有些诧异,看了冯氏两眼,心里暗道,这女子人很机灵,怎么不守礼仪呢?
王家其他人在午膳时,就知道了,冯怡不给人行礼。
冯怡前世做了十几年的皇后,早就没有给人行礼的举动。
因她美貌,又是冯家女,皇上宠她,根本不要她见礼。
每次冯怡只是动动嘴,“妾身拜见陛下。”
皇上总是说:“皇后平身。”
王开接下来看见冯三娘用食,更让他惊愕。
冯三娘坐在桌前,她不会自己取菜,只食自己面前的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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