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在盛曼茹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不禁有些尴尬。
其实他原本可以效仿聂苍昊的做法,直接让她的手机“意外”报废掉。
但盛曼茹不像安然那么好糊弄,更何况太多的意外和巧合已经让她生疑了。
今天盛曼茹跟安然通过电话,知道安然的手机被聂苍昊误扔进洗衣机报废掉了。
如果她的手机也意外报废掉,肯定会令她更加生疑。
几经思忖,霍言还是决定把事情做得圆满一些。
他必须赶在盛曼茹怀疑手机被安装了窃听器之前把那玩意儿拆出来。ωWW.
因为她已经在怀疑了!以她的聪慧用不了几天就能考虑到手机可能被监听,那时他的处境就比较被动。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今晚把她折腾得睡死过去,就拿了她的手机溜到书房里毁灭证据。
但他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半夜醒了,还跟了过来。
他为何不给她的饮食里加点助眠的药物?因为他们正在备孕,任何药物都会直接或者间接导致胎儿异常发育甚至是畸形。
无论哪种潜在的风险都不是他这个完美主义能够接受的。
所以他半夜趁她睡着把手机偷出来偷偷毁灭证据,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可他万万想不到会被盛曼茹逮了个现场正着。
盛曼茹震惊地看着霍言,无法相信作为高知分子的他竟然做出这种无下限的卑劣行径。
“霍言,难道你就不打算对我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她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愠恼。
换了谁遇到这种情况都接受不了。
霍言稳稳神,诚恳地向她道歉:“抱歉,我不应该这样,但我愿意解释。”
盛曼茹睨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感觉他是如此陌生。
若非亲眼所见,别人跟她说霍言做出如此行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但她就是亲眼目睹了这不可思议一幕。
“我只是解释并非狡辩,请你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都只因为我太在乎你的缘故。”霍言站起身,试图靠近盛曼茹。
盛曼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冷声道:“别靠近我!”
霍言只好停住脚步,俊目里满是悲伤。
他垂下眸子,难过地说:“我只是怕你又偷偷跑掉。”
“我什么时候偷偷跑掉了!”盛曼茹很无语。
霍言轻声地提醒她:“你上次跟安然相约逛街的时候就筹划过偷偷跑路,还让她帮忙把阿姨转到了x国的某家医院里。”
盛曼茹哑然,提起此事她多少有些心虚。“都过去了,你别总是想起……”
“我差点儿就因为无精症被你抛弃,怎么可能轻易忘记此事!”霍言的语气并不激烈,但是他也没有掩饰对她的幽怨。
盛曼茹只好承认:“那件事情是我不对,一时鬼迷心窍,我都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难说。”霍言有他自己的看法和见解:“有第一次难保没有第二次,假如我无精症的治疗并没有成功,你会不会再抛弃我第二次!”
盛曼茹心口一滞,再看向他就没了怒气:“我保证,无论你的无精症有没有被治愈,我都不会再抛弃你。”
“可我没有信心!”霍言忧伤地看着她,坦诚道:“患无精症这么多年,我没有信心能康复。”
盛曼茹意识到造成这样的局面是两个人的原因。
她主动走近霍言,不忍再责怪他,还反过来安慰他:“别想多了,这不是你的错。”
霍言小声地问道:“你不怪我了?”
盛曼茹这才记起关于手机被监听的事情,她冷下娇颜:“尽管事出有因,但这并不能成为你给我手机装窃听器的理由,我不接受。”
霍言再度垂下眸子,小声地说:“我没有安全感。”
盛曼茹想到他的情况,也不想再苛责他,只说:“我保证不会再抛弃你,前提是你不许再做这种事情!”
“我无法保证!”霍言俊目流露痛苦之色,再次向她坦诚:“我没有安全感。”
盛曼茹被他打败了!
哪有这种男人呢!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还好意思找她要安全感?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终究还是盛曼茹软下了心。
“你要怎么样才有安全感?”她感觉自己跟霍言简直互换了性别角色。
他就像个在爱情中患得患失的恋爱脑女子,而她却像个男人一般无奈地安抚他。
霍言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要求:“我想领证!”
盛曼茹:“……”
“只要我们有了法律承认的夫妻,我们就拥有了名正言顺的关系,那时你就不能再随便抛弃我了!”男子始终可怜兮兮的。
盛曼茹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呢!”
说得她好像多么狠心似的。在他那么可怜的目光注视下,她差点儿以为自己十恶不赦了。
“好吗?”霍言拉着她的手,趁机要求:“明天我们去领证。”
盛曼茹心软得一塌糊涂,不知怎么的就点头同意了。
霍言终于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还俯首轻轻亲吻她。“明天不许反悔。”
盛曼茹:“……”
这个男人是多缺乏安全感啊!
如果一张结婚证真能给他安全感,她当然不会吝啬。
明天就去领证!
两人一起离开书房的时候,盛曼茹想起了一件事情:“既然你给我的手机安装了窃听器,为什么又突然给拆下来了?”
霍言心里暗暗叫苦,她怎么就揪着这事儿没完了。
“我领悟到自己行为的不合适,怕被你发现……怕影响我俩的感情,所以就及时迷途知返了。”霍言说得大义凛然。
可盛曼茹却半信半疑:“我刚进书房看你在查阅删除手机存储盘,不像是迷途知返的样子。”
霍言不禁尴尬,只能继续解释:“我怕你跟纪千翔有什么私下往来,就查阅了一下存储盘,认为不合适的东西都删掉了。曼茹,我承认这么做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
第二天霍言果然特意请假,眼巴巴地等她陪他一起领证。
盛曼茹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窃听器事件是她心里的一个小疙瘩。
尽管霍言再三解释保证,但她总觉得此事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似乎生怕她悔婚,她就怎么都不不至于为了此事反悔。
答应他去领证就要做到,否则出尔反悔,只会让他更没安全感。
两人去民政局领了证,霍言还特意拿出了准备好的喜糖分发给在场的工作人员,让所有人都分享到他们爱情硕果的甜蜜。
看着霍言那么高兴,盛曼茹又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那么美好,偶尔犯点无伤大雅的小错误,她何必揪着不放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们已经领了证,结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希望婚姻能够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弹指一挥间,两人的婚期渐近。
霍言忙碌着操持婚礼,陪伴盛曼茹的时间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盛曼茹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因为霍言一个人包办了婚礼的各种琐事,不让她插手。
他说要让她好好保养,只等做个美美的新娘子。
这天盛曼茹开车来到了盛开画廊,筹划一些画展的事宜。
尽管霍言说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包办,但她却不愿意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
更何况是她的个人画展,必须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盛曼茹跟店长商量着画展当天的程序安排,以及一些装饰品的小细节问题。
等到忙完了这些,她坐下来喝水休息的时候,顺便看了眼手机。
她发现自己的私人邮箱里多了一条邮件,标题就是《自己写给自己的一封信》。
点开了这封邮信,发现这是用自己的口吻书写的信:
“我是一个月前的盛曼茹!当你收到这封邮件不知是否还能记起一个月前的事情,假如你已经忘记,那么我再重新告诉你一遍——一定要逃离开霍言!”
盛曼茹看到这里不由睁大清眸,脊背掠过一阵凉意,浑身汗毛陡竖的感觉。
什么情况?她赶紧继续阅读下去。
“霍言是个隐藏很深的伪君子!他表面温文尔雅,完美的人设的下面却是肮脏虚伪的真面目。他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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