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挂了电话,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呢?”她跟旁边的阿豪说:“以前他从不会过问这些小事。”
聂苍昊很忙。正常情况下,他哪有时间和精力过问安然跟闺蜜几点见面,在一起多久?
他专门打来电话问这个,可能就是盛曼茹那里暴露了计划,霍言让他问的?
安然越想越不安,又继续说:“会不会是霍言发现了什么?”
阿豪再次侧目:“……”
“哎呀,真是糟糕。”安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愈发不安。“如果被他发现了,他会不会也把盛曼茹抓去精神病院……如果真这样太危险了,我得提前通知她跑路。”
阿豪:“……”
“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安然来回踱了几步,最终做出决定:“我得给盛曼茹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说完她又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盛曼茹的电话。
“接电话啊!……怎么不接电话呢!”她眉头紧蹙,转过头看向阿豪:“哎呀,盛曼茹该不会是已经被霍言抓去精神病医院了吧!”
五点十分,盛曼茹回到了她跟霍言的爱巢。
她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就是想躲避开他。
一般情况下,霍言会在厨房忙碌,等到五点半左右他们就准时开饭了。
盛曼茹下意识想避开霍言。因为回到这里她就容易紧张,怕他看出端倪。
但她想不到自己刚走进餐厅,就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了满满的丰盛菜肴。
餐桌上开启了一瓶红酒,醒酒器的旁边点燃了一架漂亮的欧式复古烛台。
烛台总共九支蜡烛,错落有致地闪耀着美丽的光束。
霍言早就坐在餐桌前等着她了,温雅的笑着提醒道:“先去洗个手。”
盛曼茹微怔之后缓过神,她也笑了笑,就去了洗手间。
片刻之后她回到餐桌前,在霍言的对面缓缓坐下。
“今晚什么特殊日子,吃得这么丰盛?”盛曼茹的声音很轻,清眸带着几分诧异不解。
她跟霍言在一起三年了,除了特殊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或者节假日,他们的晚餐向来很简单,更不会喝酒。
因为霍言对养生极为重视,他认为晚餐吃得不能太晚,也不能过饱。一般情况下他不会饮酒,因为七点钟健身房撸铁,酒精不利于健身,还需要肝脏排毒。
霍言对任何含有酒精的饮品都持排斥态度,他说人体肝脏将酒精视为毒素。摄入体内的所有酒精都会加重肝脏的分解排泄负担,尤其晚上喝酒很伤肝脏。
如果有应酬场合恰巧安排在晚上,他就让盛曼茹跟他一起做做样子应付。酒杯沾唇即可,根本就不喝。筷子点到即止,只吃少许他认为健康的食物。
盛曼茹自由散漫的性子,她对一切都不较真。所以霍言较真的时候,她就随他安排。
两人在一起三年,哪怕霍言的一些生活习惯在正常年轻人眼里看来无法忍受,她都无所谓。
反正她对饮食方面又不是很讲究。少吃半顿不会饿得睡不着,同样晚上不喝酒也不会馋得睡不着。
只是三年下来,她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饮食规律,想不到霍言突然在今晚主动来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
她直觉不是惊喜,而是有种隐约的惶恐不安——事出反常即为妖!
霍言端起醒酒器,先为她斟了红酒,再给自己面前的高脚杯斟了酒,一边慢慢地道:“关于抱养孩子的事情,今天我反复考虑过了,总觉得对你不公平……”
盛曼茹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拿出一看是安然打过来的。
“今晚我想跟你好好谈谈,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好吗?”霍言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动听,但却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决。
盛曼茹也有些担心安然在这时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比如给她老妈安排出国治疗的事情,岂非当场露馅?
她又不好避开霍言接电话,那样显得自己心虚。
因此霍言的话正中她的下怀,她就放下了手机。
霍言把自己的手机静音后交给她,又拿起她的手机,也设置了静音。
“手机都放在你这里面保管。”他把两人的手机都交给了盛曼茹。“今晚我们谁的电话都不接。”
盛曼茹随手接过,放到了餐桌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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