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可是让楚颀受了好大的罪,临冬本就干燥的很,这又早就生起了火炉,他只觉着浑身像是在冒火一般。
戚云竹吃完了一口果子,抬头便看见楚颀潮红的脸颊,忙问:“阿颀,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这么红呢。”
楚颀摸了把脸,“房里太热了些。”
戚云竹这才恍然过来,男人的体温本就比女人体温高一些。她又怕冷,如今这房间里的温度她觉得很暖,那想必楚颀是要感觉像是住在火炉上了。
“我们出去吧,房里确实太热了。”
“不用,你的身子要紧。”
戚云竹招手让银汀送来氅衣披在了身上,拉着楚颀便往前走。
谁知楚颀并未动,戚云竹疑惑的转过身:“出去啊。”
“我无大碍,莫要你着凉了。”
戚云竹笑了一下,张开氅衣示意楚颀看。“你瞧,这氅衣是你送来的,这很暖的,哪里还会冷着我。”
“你确定。”
“我确定。”
戚云竹认真的点头,楚颀反复问过多次才终于放下了心。
两人一同走在国公府里,来往的下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偶然还是会叹一声,他们郎才女貌。
走在路上,楚颀仰头叹道:“这才该是家里。”
戚云竹低头扯了扯嘴角呼了口气,抬手环住楚颀的手臂。
楚颀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女孩,温声问:“怎么了。”
“若是宸妃娘娘和我娘都在该是多好。”
“母亲见到你定是很开心的,岳母已逝去。国师说过我母亲与岳母是好友,便当我母亲是亲娘吧。”
戚云竹向上望着他的脸,男人眼中满是柔情。“那我是该喊母亲了?”
楚颀笑着捏了下戚云竹的鼻子,“定亲那日我已喊了岳父了,是你没有喊。”
“哦。”戚云竹别过脸偷笑着。
去往梅园的路上,正巧碰见了从丽芳院出来的戚漫萍。
那一双眼睛看向戚云竹,如若眼光能杀人,想比她已经剜了戚云竹许多刀了。
“妹妹这是去哪儿?”
戚漫萍本是不想理会,却被突然喊住。她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参见宸王,姐姐。”
在面对两人时是完全的两种表情,戚云竹看着她都怕戚漫萍表情一时换不过来僵住了。
“妹妹这般急匆匆要去作何?”
如今看着楚颀在旁,戚漫萍换上了一张假面具。
“妹妹这不是去为母亲奔波嘛。”
“倒不像姐姐,母亲卧床多日也不见姐姐去见一次。”
戚漫萍说这话虽是对戚云竹说,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楚颀,似乎是在告诉楚颀戚云竹的不孝。
楚颀虽不知道戚家内宅之事,但却相信戚云竹的为人。
他的神色瞬间变得暴戾起了,那释放出的气息让戚漫萍瞬间缩了肩膀,不住地往后边退了一步。
“若本王没猜错,就是你害的本王王妃落水,这件事本王还没跟你算账。”
“我……”
“放肆,在本王面前竟敢如此无力,本王看皇嫂前些日子罚的还不够,三慈庵若不够你长记性,本王不介意送你去牢里坐坐。”
戚漫萍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又爬起来叩了个头。“王爷赎罪,臣女知错了。”
见楚颀没有说话,她便将眼光投向了戚云竹。
戚云竹许久没见过戚漫萍这般向她求饶,冷言道:“妹妹得罪的又不是我,王爷的主我做不得。”
楚颀敛去了暴戾,瞬间变得温柔起来,他脸上扬起柔和的笑:“本王的主你自然可以做。”
戚漫萍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恨不得立即掐死戚云竹。她不明白为什么戚云竹的命那么好,一切都该是她的,她才该是那个天之骄女才是。
戚云竹侧过脸看向楚颀,她自然瞄见了戚漫萍的表情。
前世戚漫萍带着慕容灏在她的眼前耀武扬威时,她可是一丝一毫都不曾忘记。
“妹妹还是起来吧,这天冷地冻的,若冻坏了可有人心疼的。”
戚云竹关心的模样让戚漫萍打了个颤。
戚漫萍从地上起来后便道:“王爷可是爱吃旁人吃过的?”
楚颀愣了一下,低头凝眸看过去。
戚漫萍连忙一缩身子,小跑着走开了。
待她走后,楚颀看向戚云竹,“你这妹妹是何意思?”
戚云竹驻足在原地,抬手撑在下巴处思量了一会儿。
戚漫萍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是让她有些难以决断。发上的步摇垂在她耳旁,只轻轻一动,耳朵便会有冰凉的触感。
她感觉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捕捉不到。
“哦,我知道了。”
戚云竹恍然过来,楚颀立即看向她。
“可是想到什么了?”
戚云竹拉着楚颀走到一旁无人处,“戚漫萍莫不是要用我当时在福缘寺山下遇险之事做文章。”
“我那是并未敢说是王爷救了我,只道是山下的一个猎户救了我,我便把自己的朱玉钗送给了猎户大婶。”
“但实际却是王爷救了我,他们找不到救我的猎。再者那些人没有完成委托自然面子上挂不住,定是说已经成功了。他们肯定以为我已失去了清白,想用这事让我虽定了亲,也不能嫁给王爷。”
戚云竹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楚颀的脸色越来越冷,直到最后他捏紧了拳头。
“真是好大的胆子。”
戚云竹看出了楚颀的气愤,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姑娘的柔夷带着凉意贴在了他的手上,楚颀瞬间清醒了过来。
“当时福缘寺的事情还未问过你,当时到底是出了何事?”
戚云竹双手死死的扣着,沉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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