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头脑完全恢复了清醒之后,戚云竹终于做出了决定。
“听雪,与我一同去宸王府。”
听雪侧了侧身,向外边望了一眼。
“小姐,可是现在天已经黑了,不如明日再去。”
戚云竹定睛思量片刻,突然好像拿定了主意。
“去给我拿一件墨色大氅来,我要等着他来?”
“是那位吗?”
听雪这句话一处,戚云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眉眼微抬,疑问道:“你们知道什么?”
听雪瞬间将头低下,向后退了一步。
“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说吧,我不怪你们。”
听雪似鼓起勇气一般抬起头,“不瞒小姐说,属下几人确实发现有人夜里出入我们竹韵院。但见小姐并未说过什么,属下们也没有提。”
对于听雪他们发现这件事情她并没有那么吃惊,毕竟他们几人是猎鹰的长老,若是她们几个一点儿本事都没有,也不可能走上这个地位。
“这事不用再多说什么,就当你们从未发现过。”
“是,小姐。”
听雪行了礼,转身退出去,不过一会儿便拿着一件墨色氅衣走了进来。
戚云竹接过氅衣披在了肩上,摆摆手让听雪下去了。
她坐在房中,几多思量。
今日将要结束了,今日的定亲宴也结束了,至于这段还没有来得及的爱情是否要结束,她今天便要一个答案。
戚云竹拉紧了大氅将自己全身裹住,刚发了热若是再受了凉会受风寒。
接着她走到了窗前,窗外也已见的月色,只是秋日里鲜少能见到璀璨的月色。
她曾疑惑过为何每次吹响那个哨子他就会来的那般快,原来他本就离她不远。Μ.
戚云竹长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小姐,这天儿这般凉怎么就出来了呢?”
见她出来,银汀就朝她走了过来。
又看见她身上的氅衣时问:“小姐吗,这么完了。屋里正暖,怎么还穿着氅衣出来。”
戚云竹本就头昏脑胀的,如今被这凉风一吹清醒了许多。
“你下去吧,不用在此。”
银汀见着戚云竹兴致不高,虽有几分疑惑,但仍是依着吩咐离开了。
待无人在她跟前时,戚云竹便出了竹韵院来到了他们曾见面的地方。
坐在长廊里,戚云竹从袖中拿出哨子。将哨子放在唇边吗,轻轻的吹响了哨子。
待吹过了哨子之后,她在等着那一个人来。
若是他承认了她便给他一个机会,若他仍是欺骗,她定亲之日退亲又如何,这天高路远,出除了祜京之外她总有容身之所。
约是一盏茶的时间,那个人出现在她眼前。
戚云竹如今看着眼前的人,越发的将楚颀的身影和他的合并在一起。
“今日不是你定亲吗,怎么舍得来找师父了。”
云鸿书走上前去,他看见戚云竹歪掉的氅衣。正想伸手时,却被戚云竹侧身躲过了。
女孩冷冷的声音传出,“师父倒是十分关注我,我的什么事情师父都要知道吗?”
云鸿书怔在原地,讪讪的将手放下去。
“你今日不高兴,可是你那夫君做错了什么?”
“哼”戚云竹冷哼一声,斜眼看过去。
“我敢说他做错什么吗,没有的事情,全部都是我做错了,全都是我……”
她一下下的靠近,让云鸿书顿时觉得一阵心慌。
云鸿书侧过身,半握着拳轻咳了两声。
“你若是今日找我没有事,我便先走了。”
他要逃避,这是戚云竹心头的第一个想法。
她拉住了他的衣袍,“宸王殿下,你想一直欺骗我吗?”
在她身前的人瞬间僵住了身子,扯开了衣袖,“我不是。”
他说着话,戚云竹可是一句都没有相信。
戚云竹松了手,突然大笑了几声。
“王爷让我信你,我信了。”
“臣女曾经许多年的青春浪费在一个人的身上,再不想把剩下的余生浪费。臣女不喜欢被人欺骗,若是王爷要一定欺瞒,那只能怪你我无缘。”
“无论多么残酷的现实我都可以接受,哪怕是让我献出生命我也愿意,只要王爷说了实话。”
站在她身前的人终于动了,他转过身,脸上银白色的面具射出幽暗的白光。
戚云竹双眸凝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摘下了面具,面具摘下每一寸她的心就颤一分。
直到她看见面具下那张完整的脸,那正是她白日所见到。
“绾绾,本王并非刻意欺瞒。”
戚云竹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王爷只不过是做了两手准备,以防我不会就范。”
“本王错了。”
楚颀冲上去抱住了戚云竹,女孩在他的怀中在轻轻颤抖。
“我不是有意的,当初与你并不熟悉,便觉着以另一个身份与你相熟更好。”
“本王今日刚与你定亲,是绝对不会与你退亲的。戚云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戚云竹合上了眼,呼吸了几下后,撑着手推开了楚颀。
“王爷,让我想想好吗?”
楚颀的心头突然一颤,他有种将要失去她的错觉,他有些慌了。
楚颀冲了过去,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勺,左手拦腰拥住她,唇齿相交之际,充满了占有效。
戚云竹挣扎的,她的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她想奋力的推开身前的男人,但对方却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他的口中还留有饮过的酒气,戚云竹挣扎不过,便朝他的下唇咬了一口。
楚颀眉头一皱,终于离开了戚云竹的唇。
戚云竹气得胸脯剧烈的欺负着,她如今又羞又气,恨不得朝他的脸上狠狠锤几下,实际她也是这么做的。
她刚抬起拳头冲过去,还没等拳头挨到楚颀时,便已经被他握在了掌中。
“你若不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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