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欧阳青声音冷沉了下来。
“母后很衡儿是我的亲人,不是废物。
父皇,他们也是你的亲人,你不该这般去诋毁他们。”
欧阳青很是痛苦。
小时候,父皇很喜欢他。
因为他不但是嫡长子,更是父皇膝下最出色的儿子。
别的皇子在父皇面前从不敢造次,但他私下里可以被父皇举高高,骑大马。
还有衡儿,也很是得父皇喜欢。
可是现在,他的眼眸里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慈爱与和善了,看着他们,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憎恨。
他不知道,他和母后以及衡儿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他这般恨不得他们去死!
“你个孽子,居然敢这么与朕说话,你是想要造反不成?”
一枚砚台顺手砸来,欧阳青不躲不闪,被坚硬的砚台砸中了额头,少顷,有鲜红的血液从他额角流出。
“你.......”
刺目的红让老皇帝的心尖颤了颤。
他感觉到了心疼,想要过去用帕子擦拭一下欧阳青的额角。
但此时,坐在他旁边的欧阳林突然出声了。
“太子皇兄,即便是父皇说错了话,但父皇永远是我们的长辈。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那都是为了我们好。
再者,有些事情本就是你们做错了,你不该一味的来指责父皇。
皇兄,你快给父皇道歉,我们做儿女的就不该惹父皇生气。”
欧阳林的话让老皇帝心中的那点愧疚顿时便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是啊,他可是欧阳青的父皇。
他说什么,欧阳青照做便好,他没有资格来质疑他这个皇帝的决定。
“混账,一点都没有一个儿子该有的孝道与忠诚。
你看看林儿,他就很得圣心。
滚去外边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老皇帝脸色十分阴沉。
不给他一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的翅膀硬了,什么都能掌控了。
自己在位一日,他就没有自作主张的权利。
欧阳青没有丝毫反驳,躬身行了一礼就出去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前。
他不怕别人笑话他还不如一个宫女所生的孩子。
他也不怕堂堂一国太子灰头土脸出现在几国使臣的面前。
他只怕,自己一怒之下说漏嘴会打乱所有计划。
他要保母后和衡儿活命,现在就必须忍,忍下一切不平之事,忍下心中所有的冤屈与愤恨。
太阳已经西斜,跪在光影里的身躯笔直坚挺,就像是他的内心,从未对任何人示弱过。
夜司辰说,扮猪吃老虎有时可以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他便忍着,等着,等到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时候........
等到日落西沉,街灯明亮,几辆马车来到了东宫门口。
前来迎接夜司辰和洛轻姝进宫的不是欧阳青,而是满面假笑的欧阳林。
等坐上马车,洛轻姝和夜司辰这才正眼瞧了一眼坐在马上的欧阳林。
欧阳林与司天恒年纪相仿,生得面如冠玉,但眉眼中隐藏着皇家之人的凌厉与贵气。
即便他见人便笑意盈盈,但洛轻姝知道,此人一直都是笑里藏刀,那笑容里永远隐含着算计与阴谋。
洛轻姝和夜司辰可没被他的假象所蒙蔽,哪怕刚才见礼,他们也都开了隔绝气层,将漂浮在欧阳林身边的灰尘以及气味都隔绝在了两人三尺之外。
虽不至于中招,但这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异香以及那抹假笑,让他们有些作呕。
都是行走于人前的戏精,没必要戴着面具在他们面前唱戏。
除了夜司辰和洛轻姝,住在皇家别院里的几国使臣也都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往皇宫行驶而去。
道路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都伸长脖子往马车里探头。
但车帘将里面遮挡得严严实实,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倒是骑在马上的欧阳林对百姓们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并不时冲着两边颔首示意,惹得百姓们纷纷称赞欧阳林俊逸谦逊,是个爱护百姓的好皇子。
等到了宫门口,欧阳林率先跳下了高头大马,来到了夜司辰和洛轻姝的马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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