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戚云竹将国师府的宝贝都搬走了,没有人住,她舅舅的东西自然就是她的东西,那自然是不拿白不拿了。
这一路又加上了肖凌安,出了南齐便是进入了圣朝的国土。
戚云竹算着时间,已经到了夏日,那场水灾将要发生了。
戚云竹不知如何开口,但还是开口了,她道:“阿颀,我想要回去一趟。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马上就要到那一场洪灾了。我急着那个地方离开县不远,我也想去看一看婧靖和我表哥。你有你自己的事情,如今我们要准备了,你若是需要钱粮就告诉我,你要去联络我哥哥他们,你要去取了慕容灏的江山。”
“可是,绾绾。”楚颀皱起了眉头。
戚云竹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头,道:“阿颀,我是你的妻子,与你并肩之人。你去吧,等我做完了这一切,我回去找你的。”
楚颀终于舒了一口气,“好,既然你想去,那你就去吧。我去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你去吧。”
就这样兵分两路,戚云竹带着听风、听雨还有刹吉、刹祥、刹如、刹意,再加上她的空间,楚颀终于放心的放她走了。
一行走了约是近一月,这一路没有楚颀,戚云竹越发的感觉想念。她们自成亲之后就没有分开过,如今分开才懂得了思念的滋味。
开县,地界较高,这一路走来越发凉爽了。
“刹吉,是到了吗?”马车缓缓动着,刚一下,戚云竹迫不及待掀开帷裳向后看去。
“王妃,地方到了,可以下车了。”
“好。”戚云竹合上车窗,招着听风和听雨一同下马车。
几人直接往府门前走去。门外小厮见来人立即上前询问,“本妃是宸王妃。”
“奴才参见王妃,老爷和夫人早等着了,原以为您下午才到。”
“快快快,帮着去拿东西。”一人招着戚云竹进府,另一人连忙招呼着人搬他们的行李以及将马车去拉走。
“走,快进去。”
还没等几人走几步,从远处跑来个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妇人。
“婧靖。”戚云竹一看见罗婧靖就飞奔了上去,将近半年没见过面的两个姑娘抱在,苏尘清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舒心了。
叙完了旧,苏尘清招呼着,“路上定是舟车劳顿,走,去吃过饭,赶紧去歇着。”
吃过了饭,消了会儿食,就是该歇歇的时候了。但此事还有事情要解决,等到下人将东西收下去,几人围坐在一起。
罗婧靖叹了一声,“你和小皇舅走了没有多久皇舅舅的身子就不好,我母亲便让我和英泽立即成婚。只是婚后不久皇舅舅就去世了,表兄继位之后倒行逆施,实属暴政。父亲实在看不下去,已带着母亲离开了。”
戚云竹也听说了这事情,没想到与前世倒是发生了很大的不同。她忙问苏尘清,“外祖父外祖母和舅母可好?”
苏尘清叹了一声,“王爷走时给姑父留了暗卫,母亲和祖母早已被送去了老家,至于祖父,他身为太傅想要死践,被姑父临走时打晕送进了马车,你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
罗婧靖捏住了戚云竹的手,“阿竹,我听母亲说当年外祖父驾崩前是有东西交给小皇舅的。你们夺了这位子吧,还天下人一个安宁。”
她这半年来成长了许多,已不是当初的女孩。
戚云竹虽有些差异,但却也答应了。“你放心,子修已与我舅舅哥哥汇合了,如今祜京没有人在,无后顾之忧自然是好行事了许多。”
“是啊,幸好表哥带着表嫂和孩子们先离开了,不然这势必会成为威胁他们的手段。”
“不用怕,我们要相信王爷,他一定会成功的。”
“小皇舅一定会的。”
戚云竹微眯着眼睛,她听说戚漫苹死了,只是很可惜让她死的太过于轻松了。
翌日傍晚,一家人坐着吃饭,正在闲聊之际,从外匆匆跑来一个人。
“老爷,老爷……”
见来人如此急迫,苏尘清也顾不上吃饭了,立即将筷子放下,起身走到那人身前询问:“不着急,有何急事。”
“禀老爷,府外来了个人想要求见老爷。奴才与他说了,待明日上衙了去县衙说,那人说等不得,要立即见您。”
“好,快将人带去书房,我立即就去。”
“安歌,你们先吃。”
见苏尘清匆匆就走了,戚云竹转身向罗婧靖说道:“婧靖,你吃着,我去看看阿兄。”
“好,你去吧。”
戚云竹提着衣裙就往书房的方向跑去,赶到时那人也不过刚到。
“表哥。”
戚云竹看看苏尘清,兄妹两个一同往跪在二人脚下的人看去,那人衣服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未干的衣服上沾着一些泥块,头发乱糟糟的,树叶枯枝之类的全笼在上边。
“绾绾莫怕。”苏尘清不知来者是谁,抬臂将戚云竹挡在身后。
询问身下之人:“这位小哥不知有何事?”
那人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兄妹二人瞠目在原处,不知所措。“还请县丞老爷帮帮我们。”
“请起,有什么话慢慢说。”苏尘清上前将那人搀扶起来。
待人站起来,才发现他的脸上已被泥泞沾满了,看不清样貌,只能看清一双眼睛还是明亮。“小人王五,是岐山郡人士,岐山郡前些日子发了大水,雁山郡处于东边,离岐山最近的就是开县了。郡丞派小人前来,请县丞定要帮我们。”
戚云竹面上一凝,果然来了。她此次回来也是为了这事情,慕容灏那厮定是不会管百姓的死活。
王五咽了咽唾沫,他的嗓子已经干涩的不行了。“朝廷下派的粮食还没有来,只能请县丞先救济岐山。”
苏尘清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先下去歇息,本官立即就让人备好粮草和药物。”
“谢县丞谢县丞。”王五跪地不停地磕着头,苏尘清使了使眼色,让下人将其带下去。
吩咐完之后,两兄妹瘫坐在椅子上。戚云竹坐直身子,“表哥,为何岐山郡求援为何要来开县。”
苏尘清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用手指点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图形。戚云竹歪了歪头,疑问道:“勾股形。”
“不错,正是勾股形,虽说岐山郡和青岩郡中间夹了个雁山郡,但对于我开县与岐山郡来说就并非如此,你来看……”
苏尘清一步步画着,戚云竹目不转睛的看着。“你看,若把岐山郡、雁山郡和我们青岩郡当作勾股形,那岐山郡与雁山郡就是在弦的两段,而青岩郡就在勾与股顶端的夹角处。若按刚才那人而言,灾地应是在西边,那这条弦自然长,最近的只能走我们这条勾。可明白了?”
听苏尘清这样形象的一番解释之后,戚云竹立即就明白了。
戚云竹点着头撑着椅子向后靠住椅背,似乎在思考什么。戚云竹身子向前一倾,右臂搭在桌角上,“表哥,我要去岐山郡。”
“为何?你不可以去。”苏尘清拒绝的斩钉截铁。
“我这次来本就是为了这事情,路遇一神人言有水灾要发生。因此我才前来的,再说我身边有许多人,表哥不用担心我。”
苏尘清走过去双手按在女孩单薄的肩上,语重心长的道:“绾绾,你当真不能去。”
“表哥我要去,我不是深闺里的小姐,我能护得了自己,我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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