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之不知道他今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这里的,但他知道若是他不来,想必是要后悔许多。
他是最为规矩的人,却也想不规矩一次,眼前的姑娘终是成为他几十年寿命里最美的那道月光。
时间静默了袭来,空气中寂静无声。戚云竹深觉着这样的场景很是诡异,便开口说话了。“上次见时元钊不是说上元之后就要继续出去了吗?”
沈宜之轻抿了一口茶,“本是这样想的,但偶又得知你云竹将与宸王成婚,便多留了几日。你虽虽相见不多,群殴却觉得十分的投缘,还请原谅我的肆意之为。”
“不会,与你相识亦是我之运事。外祖父和表哥也时常念叨起,元钊的学问实是天下少有。”
谪仙人低头轻浅的一笑,“家中兄长的婚事也在准备了,倒是忙的很,临走时定是要去见太傅一面。太傅之学问,实乃天下之最,亦是宜之最为敬仰之人。”
又提起了沈云之,戚云竹突然有个念头。她想要求沈宜之托沈云之出来见谢盈一面,但转眼又想了想,这实在是不该的事情,遂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沈大公子亦是惊艳绝伦之人,与江小姐是最好的良缘。”
沈宜之地垂下眼帘,轻舒了口气。
他叹着:“是啊,兄长与江师妹是自小的情意。”
说起自幼的情意,他与戚凌锦亦有几面之缘,若是早能结识到她,那该是多好。
戚凌锦甚是宠爱这位妹妹,并不喜外人言论她一句。但又想了想,她自小就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又岂能是他人可以妄想的。这便也是梦,无论是迟还是早。这道月光终究不会打在他的身上,还不若就如此就好,王鑫太多终是平添烦恼。
“元钊若是走的迟一些,许是能见着我与王爷成婚了。”
说起楚颀,她脸上是幸福和满足的笑。沈宜之笑了笑:“想是来不及,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但听闻今日是云竹添礼的日子,我亦有礼相赠。”
说完,沈宜之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环,玉环通体苍绿,串在碧色的绦子上,下边坠着灿黄的穗子。
“云竹,我想将此物赠与你。”戚云竹见着这东西并不是随便的东西,连忙抬手拦着。
“元钊太过客气,此等贵重之物我万不能收。”
沈宜之将玉环放在桌子上,又抬起头,“既是送你的新婚贺礼,云竹岂有不收的道理。”
“元钊……”
见她还想再说话,沈宜之起身行了一礼,“云竹,宜之这就先走了。新婚欢愉,后会有期。”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戚云竹想要拦一下却也没有来得及。
戚云竹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玉环,如苍竹一般的青绿。她又望了眼沈宜之离去的身影,将玉环收了起来。他说的对,既然是对她新婚的祝福,她就应该守着。
听风走上前去,喃喃了一句:“这沈公子莫不是瞧上小姐了?”
戚云竹不禁拂袖一笑,起身朝着听风的额头就敲了一下。“你家小姐是金锭嘛,哪儿会谁都喜欢呢。”
说罢摇摇头就走了,只剩听风一个人茫然。她刚才一直瞧着沈宜之的神色,那眼神让她觉着十分的奇怪,倒像是从身上看见过一样。
好远之外的罗素不禁打了个喷嚏,肉肉了鼻子暗骂一声进帐子里去了。
走出了戚国公府的巷子,落彦跟在沈宜之身旁低声说道:“公子,您实在不该把这玉环送给云玥县主。这是老爷和夫人让你日后送给未来少夫人的,您怎能送给县主呢。”
沈宜之微仰起头,看着澄澈的天空,他浅淡的露出一抹笑容。
“我两岁就开始读书,七八岁便敢与大儒论理。我从未想过这些事情,是见到她时才有了这种念头。她既已有良缘,我自当她的好友便是。今日算得更近一步,我又何须想那般多。”
“可是公子,这玉环真的不是可以随便送人的。”
沈宜之偏过头,“莫再说了,我既送与她,便是送与了。以后这种事情莫要再说,这事情就此过去。是朋友便就当朋友,我不会过多的去想什么。”
“公子。”
“噤声。”
落彦只好闭上了嘴,少年的那一束月光终究只会留在他的心中。
添礼宴会结束后,罗婧靖终于抓住了戚云竹。
她抓着戚云竹的胳膊靠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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