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海此人确实做了许多错事,但她却是有恩的,她私心下想要救他一命,但最终他的命还是由楚颀来做决定。
他的画儿画的很慢,很细致,好像细微之处他也画得出来。
戚云竹远远瞄见他的画儿,美人带着笑意展现着自己的风采。那样怎样贞洁的烈女子,为保清白宁愿以死来全了对于爱人的情意。
世俗对于女子总是苛刻了一些,守着清白只为等一不知何时归的人,她那时该是如何的痛苦。
过了许久,曹海终于停下了笔,笔被轻放在笔搁上。
“小姐,在下已经画好了。”
戚云竹起身走过去,桌上放着是一张美人图。画中的美人言笑晏晏,笑容和姿态相得益彰,风华绝代。两人一美一丑,倒让人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但情爱就是这样的神奇,无关乎其他只为心中的那一片真意。
画画的精致,细微之处也好似描摹出来的,就连美人下颚角那一个细小的黑痣也被画了出来,可见这个人早在他心底是被埋藏了许久的。
“先生好技艺。”
曹海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姐过誉了,她藏在我心中许久,我虽不擅长画画,但她我却是画的很好。我连她的尸首都找不到,也只能以此来纪念和回忆她。”
女子的美像那皎洁的白月光,温婉柔和,一分也不像风尘中的艳俗。
戚云竹看过之后,转身招了找手,“听风,你前来看一看,可能做出来。”
听风还未走过来,便已畅言道:“小姐莫小看了我。”
原本扬着笑意走过来的人,在站在桌前的那一瞬敛去了所有的神色。
听风的表情转变的十分明显,这引起了戚云竹和曹海的注意。
戚云竹抬手捏了一下听风的肩头,“怎么了,可是有些难?”
听风摇了下头,看向戚云竹说了一声,“小姐,我认识她。”
曹海大笑,“姑娘莫说胡话,她离世时想必姑娘还是小孩子,姑娘又怎会见过。”
他是笑了,戚云竹却是皱紧了眉头,她知道听风一定是认识才会说出此话。
便问:“听风,你说吧。”
听风点了下头,娓娓道来:“芙月姨是八年前来的家里,那时是被人救回来的,脖子上有一道红痕。长辈问了许多,但芙月姨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后来家中长辈一一的离开,芙月姨便开始照顾我们,我们都是芙月姨养大的。”
戚云竹心中不禁惊呼道:竟真有这么巧的事情,莫不是芙月就是曹海离去的月光。
曹海听的入了神,他一次次的摇着头,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殿下明明告诉我她是自缢而死,尸首都已经找不见了……”
他一阵自喃,忽然看向听风,立即问:“姑娘刚才说她叫什么?”
听风愣了一下,回道:“芙月。”
“芙月。”曹海默念了一声,又连忙摇了下头,“不是不是,她在风尘中花名叫做如月,并不是芙月。”
戚云竹露出个可惜的神色,若真是,那对于收揽曹海的事情就更为好做了。
但还未等她的思绪过去,听风喃喃一声:“那倒是很可惜,不过芙月姨很少喜欢芙蓉花。”
曹海的眼睛睁大,他显得有几分迫切,“她在哪儿,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看他如此急切,戚云竹莫名一声,“先生不是说并不是吗?”
曹海急得拍着手,“小姐不知道啊,我最喜欢芙蓉花,她唤做芙月,定是因为我喜欢芙蓉花。”
“啊?”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之后默默的收回了眼光。
戚云竹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唇,“先生可有信物,若有信物可让听风去寻来问一问。”
“若是,岂不圆了先生长久的念想。”
曹海顿时像被跳蚤爬满了身一般,最后抓着翻着身上的衣物,终于在镇静之后,他瘫在地上:“没有,都没有。我曾留下她给我的一颗琉璃佩,那是我唯一留着她的东西。我时时刻刻的藏在身上,但太子殿下在一次醉酒后看见我的琉璃佩,就将其摔了。我连一个碎片都没有了,就只留下那一点点脑海中的记忆。”
他气愤的用手捶着地面,任是手破了脏了他也一点不在乎。Μ.
暗红色的血液和着尘土在他拳上留下了一道痕迹,戚云竹蹲下身温声安慰,“先生不用太过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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