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权之前最后一件事,也劳烦二婶办好。”君砚站起来,态度一如既往地温和,却让人觉得一股寒厉,“给曲弦思安排一套房,让她搬出去,再按照君家女儿出嫁的水平,给她准备一份嫁妆。”
又给房又准备嫁妆,这是要撇清关系断了情分!
蔡敏丽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君砚要违背老夫人的遗愿将曲弦思赶出君家老宅,还是该震惊曲弦思需要嫁妆。
“弦思……要结婚了?嫁给谁?”蔡敏丽问。
君砚答:“谁都行,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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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弦思等了整整一天,却没有等来任何君砚突然回来的目的的实质性消息。
一开始她打听的时候,佣人们真诚地摇头,那是真的不知道。
后来她再打听的时候,佣人们就低着头,缄默如是——这是她进入君家十几年,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由于第一任老夫人的叮嘱和偏爱,曲弦思在子孙众多的君家的确有等同于君家女儿的待遇,佣人们什么事都不会防着她。
可是现在,消息不告诉她了,就意味着,情况不同了!
曲弦思坐不住,打算直接去找君砚。
却见蔡敏丽失魂落魄的从书房出来,一脸的懊悔,而不见君砚的人影。
“二婶,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曲弦思关切的上前扶住蔡敏丽。
随即话锋一转,问出自己关心的话题,“怎么不见君砚?我听说他回来有一阵了。”
“阿砚已经离开了。”蔡敏丽的目光迟缓的看向曲弦思,像是在重新打量一个人,又像是在怜悯一个人。
她缓缓开口,“弦思,我给你挑一套合适的房子,以后你回国度假或者回国定居,都可以住。老夫人一直把你当亲孙女,临终前也十分放不下你,所以君家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等你出嫁之日随上。”
周围佣人震惊的看向曲弦思。
“二夫人,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曲弦思脑海里冒出来一个猜测,但是觉得这个猜测又荒谬又令人恐慌。
如果放在以前,蔡敏丽还会安慰开导曲弦思几句。
但是现在,她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思去安慰曲弦思?
况且,她今天会被君砚夺权,不也是因为曲弦思?
想到这里,蔡敏丽的心就狠了下来。
“弦思,虽然老夫人生前说要我们把你当成君家的亲女儿,可是,你终究是姓曲不姓君。”蔡敏丽握着曲弦思的手拍了拍,意有所指,“弦思,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明白我的话。”
曲弦思深吸一口气,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颤着音问:“是、是君砚哥的意思吗?”
蔡敏丽差点就想说‘不然呢?’,想到自己一家人以后还要在君砚手底下讨生活,临时改口:
“弦思,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吧?也不小了,你看沐如依才二十三岁,和阿砚感情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结婚了。你的终身大事也要张罗起来。”
曲弦思脸色煞白。
她听明白了蔡敏丽的意思——承认这的确是君砚的意思的同时,敲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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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晚霞照得正片西天都是绚烂的橙红。
沐如依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将飞盘丢出去。狼犬飞速跑过去叼回来,送回到沐如依的手中,兴致勃勃的又让沐如依丢。
君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女朋友这么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绚烂的夕阳余晖洒在她的身上,让她雪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金红色,美不胜收。
她在自己院子里,就穿了一件黑色透气居家蚕丝长裙,轻薄的蚕丝面料将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通体银白的狼犬嘴里叼着飞盘,看见他回来,毫不犹豫地吐掉飞盘,争宠似的快速跑到沐如依的身边,大脑袋放在女人平坦的腰腹上。
那狗鼻子竟然蹭着他女朋友那一团……
君砚看得眼皮一跳,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沐如依搂入自己怀里,对狼犬道:“这是我的!”
这?
还是,她?
沐如依怀疑这人大白天的开黄腔。
阿雪猝不及防的大脑袋被人推开,有一秒的懵逼和怔愣,反应过来之后,那张没有表情的狼犬面庞让人感觉出冷意。
沐如依哭笑不得,伸出手揉了一把狼犬的大脑袋,以示安慰,然后对不讲道理的男人讲道理,“阿雪都不懂这些!”
君砚一脸‘它放屁的不懂’的表情。
不懂这些,但是懂得争宠?ωWW.
这狗一点都没有当宠物的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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