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四品以上的官员府上的女眷入宫可赴重阳佳宴。
这可是诸多未定亲的千金露面的机会,为此,金玉堂,玲珑醉,千锦裳等店铺的商品,被一抢而空。只为一展风采。
定国公府的马车在道路上驶着,待快驶入皇宫时,各府的马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多了起来。甚至造成了拥堵的景象。
车轮滚动的速度减缓,盛挽耐心紧跟着被消耗殆尽。
她撩开车帘往外探了一眼,待瞧见前面的那辆马车后,当下冷哼一声。
“那是顺天府尹肖家的马车,肖大人正直不阿是个好官,不过他那夫人和嫡亲的母亲,呵呵。”
呵呵,两个字很精妙的诠释了盛挽对之的厌恶。
阮蓁正要将视线探出去,可没等她来得及动作,就听外头传来婆子谄媚的嗓音。
“给国公夫人请安,老奴是顺天府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夫人得知您在后面,当下吩咐老奴前来,顺天府的马车愿让路,望国公府的车辆先行。”
盛挽嘴里露出一丝不屑。
她只是拨动着刚做好的蔻丹,对着外头雍容华贵的吩咐一声:“长肃。”
长肃会意,他面无表情着一张脸,见前面的车辆朝路边而去时,丝毫不犹豫强势的拉紧缰绳:“驾!”
两车跟着平行,顺天府的马车被挤到了最右侧。肖老太太正要和盛挽打招呼,可一个字没说出口,盛挽就落下布帘。
显然是搭理都懒得搭理了。
随着前面马车的缓缓往前挪,国公府的马车很快将其超越。
“装腔作势,虚伪至极,也就几步路的功夫,我盛挽还需要她让?”
定国公府的确比顺天府门第高,可眼瞧着前面就是皇宫,这路也堵不了多久,盛挽真不觉的有什么好让的。
阮蓁细声细气的提醒:“可我们还是往前挪了。”
“那老东西非要作妖,我自然要满足她。”
盛挽没好气道:“明知我不待见她,想来心里一万个埋怨我,偏还要做这幅姿态,倒显得我这人强势了。那老太婆好心机。”
“她原还想着两府的交情,将女儿高嫁给你公爹,一手好算盘,偏你公爹给拒了,隔日去了盛府提亲。要不是见他长的不错,我才不同意呢!”
那老太婆后在靖王娶妻那日,婚宴上见了她时,故意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顾赫如何云云,他瞧上的姑娘自然是最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旁人不知她那心思,只当她在借此夸盛挽,可盛挽觉得!那老太婆是故意侮辱他。
阮蓁竟不知期间还有这种渊源。
盛挽越说胸脯起伏越大,说着,她看向阮蓁:“这种人,我是见一次骂一次。偏有些没长眼的货色,私底下竟说我肚量小!”
“你公爹曾多次想出面,我给拦了,女人之间的事,他掺和什么?我亦不是吃亏的主,有时候骂她几句,心里还挺舒坦。”
盛挽性子骄纵,却从不是不讲理之辈。
阮蓁安抚的笑了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几句,让盛挽消了气,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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