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我睡得很熟,醒过来的时候早就过了正常饭点,别墅区里又安静地过分,只有墙上的时钟“磕嗒磕嗒”的声音,已经晚上七点半,盛泱可怜兮兮地待在宋如我的旁边,看到她醒了真是比谁都高兴,连忙喊道:“妈妈!”
宋如我照例脑子一昏,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慢慢的,才出现人影,大约过了五秒钟之后,她终于看清楚了盛泱,小姑娘跟她一模一样的大眼睛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宋如我捏了捏眉心,拍了拍她的脑袋:“还没有吃饭么?”
盛泱可怜劲儿一上来,真是鼻涕眼泪一大把,她点点头:“好饿呀。”
“爸爸呢?”
“还在书房,还说必须等你一起吃。”
宋如我敲敲盛泱的小脑袋:“那你还不快去叫爸爸,就说我醒了,一起吃饭吧。”
得了命令的盛泱比谁都跑得快。盛从肃在书房里处理文件,并且他吩咐盛泉将家里的车都放在拍卖行给员工用,反正香江别墅也不好开车,还不如给大家使用。
盛泉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那,七公子,那辆白吉普呢?”
空旷的别墅,连书房都大得离谱,盛从肃几乎能听见自己说话的回声。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漫长而煎熬的一分钟,盛泉听到盛从肃低沉和缓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他说:“不如卖了。”
盛泉吓得屁滚尿流,手差点没握住手里的电话,他以为自己听错,可是又不敢问第二遍,只能哼哼唧唧地先答应,说是是是,我立马安排,公子您放心。
挂了电话之后,他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连忙嬉皮笑脸恬不知耻地对着餐桌对面的楚瑜说:“哎,小瑜,你掐一下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楚瑜一声冷笑:“对,你就是在做梦,吃完这顿饭,请你以后都不要来骚扰我。”
盛泉越想越不对劲,即便他知道盛七一直不待见那辆白色吉普车,但是谁要敢动一下,盛七又脸色阴沉能将你弄死。对于这辆又爱又恨的车,现在居然要卖了?盛泉想:我擦,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对面的楚瑜像是有感而发,又像是临别赠言,她说道:“盛从肃骗人骗己,你跟着他,真是学了个十成十。”
盛泉一噎,真是无处辩驳。他很快又听到楚瑜问他:“宋如我现在还好么?”
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要说身体,人家双腿骨折,并且脑子有一块大淤血等着开刀取出来,位置尴尬地让人真是害怕,而宋如我也整天昏昏沉沉半死不活,但除了这个,其他呢,盛七为了她静养,举家搬到比鬼宅还鬼宅的地方,平素里照顾她都是亲力亲为,并且像是练习过无数遍一样,得心应手地就像是医院里出类拔萃的护工。
楚瑜得不到回答,自己却先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会好。”
盛泉也无从辩驳。
两人吃饭到一半,盛泉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傅雨。这位姑娘自从跟李木白离婚之后,一心扑在画廊上面,为“终点”挖掘了好多位十分具有潜力的艺术家。一天一个电话汇报盛从肃,愈发像一个都市金领。
当然了,她离婚之后,成功代表傅氏家族拿到了塞恩制药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一跃成为塞恩最大的股东,直接对于首席执行官有生杀大权。
李木白李总裁的身份还要仰仗自己前妻,傅雨却在新一任总裁任命上投了李木白一票,被新闻人士称为中国好前妻。
盛泉想,那些新闻人士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傅夫人的正牌女儿傅家碧也被安□□了董事局,并且分管新药事业部,可是说是抓住了集团的命脉。这小姑娘还在国外读研,翻翻布桑科技报就知道,大名鼎鼎的神童傅。
“喂,盛泉?”傅雨一向娇柔像个大学生的声音传过来:“老七没空么?我打他电话没有接。”
“傅小姐,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其实盛泉知道,有什么大事,不就是陪宋如我和盛泱吃饭。
傅雨没打听到消息,失望地挂了电话。盛从肃这一个月已经近乎人间消失,要不是傅雨每天以工作名义一通电话,她几乎都要以为再也联系不上人了。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钟,傅雨终于再次打通盛从肃的工作电话。电话那头照旧是低沉的男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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