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圣后,陛下刚回来……”
谢云初眸子朝周兴来看去,周兴来立刻噤声,后退一步恭敬应声:“是!”
瞧着周兴来离开,谢云初又低声同夜辰交代了一句,这才缓步离开。
第二日,谢云初以皇帝舟车劳顿体力不支休息为由,依旧代替皇帝早朝,朝堂之上不见皇帝身影。
早朝一下,周兴来便同谢云初说,李南禹已经去拜见过皇帝,正候着谢云初。
“且,陛下有旨,已经将奏折和圣后的桌案搬去了显阳殿,说圣后下朝之后前往显阳殿批阅奏折。”周兴来低垂着眉眼。
谢云初对此倒并未怎么在意,只问:“太医今日去给陛下诊脉怎么说?”
“只说陛下还需好生静养为宜,不能太过操劳。”周兴来道。
谢云初理了理衣袖,率先抬脚朝高阶之下走去:“回去更衣吧!”
谢云初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先见了久候多时的李南禹……
李南禹瞧着有些着急的样子,见谢云初进门原本要开口,可看了眼跟在谢云初身侧的周兴来还是抿住了唇,躬身行礼:“见过圣后。”
谢云初示意李南禹坐:“师兄坐!周兴来带着其他人出去……夜辰留下。”
周兴来应声带宫婢太监退出,让其他人退下之后,悄悄贴着门探听里面的动静,却什么都听不见。
“师兄有急事?”谢云初问。
李南禹起身坐在谢云初桌案右侧,低声说:“听说……皇帝的身体快要不行了?你是不是考虑先将五郎招入京?”
谢云初藏在袖中的手收紧:“招萧师兄入京?”
李南禹面色越发凝重:“如今皇帝无子,一旦撒手,若宗亲想要推翻新政,派人去刺杀五郎,另扶一人登基,你退居后宫,新政便会付之东流!”
谢云初抿唇,思考能不能对李南禹说事情……
李南禹却朝殿外瞧了眼,往谢云初跟前挪了几步:“即便是扶七皇子登基,如今七皇子痴傻,新政都是不利于宗亲和士族的,你觉得宗亲还能容忍你临朝吗?”
其实李南禹也看的明白,萧知宴虽然心狠手辣,但对新政的支持当真是坚若磐石。
“又或者……”李南禹语声压的更低,“让新入宫的谢氏女尽快怀有身孕,太后监国摄政理所当然!但还是得让五郎回来稳住大局。”
谢云初眉头一挑,李南禹的这个说法与谢云初的谋划,不谋而和。
只不过,谢云初要的是问鼎九五之位!
先以谢氏女有孕稳住宗亲,而后……再有半年的时间,稳固她的权力,进一步再拿下那个位置。
这才是谢云初留着萧知宴的命,等他回汴京的缘由。
“秀行师兄能告诉我,这个法子……是谁告诉你的?”谢云初头一次正儿八经问李南禹这个问题,目光灼灼不给李南禹丝毫退让的余地,“为什么不是我尽快有身孕,而是谢氏女尽快有身孕?”
以谢云初对李南禹的了解,他的品性就注定了他想不出这样的法子。
李南禹藏在袖中的手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