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浩然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其他人离开了向西街,看着他们渐渐远去,我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耳畔只是反复回响着这小子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并且惊讶于自己好像真没有什么足够的理由能拿出来反驳和阻止他。
因为我并不能够断言自己这种避祸的方法就一定明智,同样我也不能认定陈浩然的行为就是鲁莽之举,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处理起问题时自然也有自己的方式,更何况陈浩然本来也是个有自己主张的人,或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在目前的局面下那些我不能不舍弃的也只有他才能去争取和弥补,其中最为重要的自然是我们父辈的名声与荣誉,所以虽然我俩的选择不同,但目的却又殊途同归,那便是全力捍卫上一辈人穷尽半生才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回到旧饭店之后,我默默地坐在那儿等待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渡过这个可能会有些漫长的下半夜,看着外面的街道渐渐又重回平静,心中不禁泛起了阵阵地酸楚滋味,在此期间黄思源也三番五次地出去找人探听那边儿的情况,以便能让我及时得知这场群架的结果。
下半夜大概三四点钟的时候,街上传来了发动机的阵阵轰鸣声,一辆辆汽车还有摩托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返回来了,一时间将已经被夜色掩盖的街道都照得如白昼一般明亮。
见去办事儿的那些人终于回来了,我也起身离开了饭店和一少部分留在街上看家的人一起走到了路旁,果然不出所料,回来的这帮人兴高采烈地神情都印证了事前的猜测,看来这一仗的结果让大家都很满意,文化馆那帮混子确实不是强强联手下的小峰和耗子的对手。
尽管不少人也都多多少少挂了彩,但这却并没有影响到大家打了胜仗后那种喜悦地心情,尤其是我们向西街的那些混子,更是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没落后有种可算是扬眉吐气了的感觉,而这自然是要感谢现在的当家人小峰了。
在有说有笑着逐渐散去的人群中,我又发现了陈浩然,此时的他衣服在打架时都被弄破了,额头好像是也受了些轻伤正用一条毛巾捂着,见他这么一副有些狼狈的模样,我免不了还是有点儿心疼,不过他却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些,还乐呵呵地跟身边的人说着话,不时还会手舞足蹈地比划几下像是在回味着自己在这场仗中的英勇表现。
我本来想要过去问问他有没有事儿,可还在犹豫的时候,从后面一辆车里头小峰走了出来,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下边走边和两旁的人说上两句场面话,当他走到陈浩然近前时,当着众人的面儿满怀赞许地拍着陈浩然的肩膀像是在十分欣赏地夸奖他,那种亲切感和期望感还令我不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这么多人面前得到小峰的极力夸赞,旁边又有人在随声附和,陈浩然自然难免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当看着他开始和小峰侃侃而谈之后,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便转回身带着黄思源和胡俊走出了喧嚣的人群,因为在我看来这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出于一些无法明喻的原因也许我只能继续把这个缩头乌龟做下去了。
转过天,黄思源从小东已经前一晚去了文化馆夜市的人那儿得知,昨晚这场仗虽然沈大愣子那伙儿人勇猛抵抗并且也打伤了不是我们这边儿的人,可终究还是难敌兵强马壮的小峰和予以了他协助的耗子,尽管单凭这一场仗还不能马上就抢下文化馆的那片地盘,但照此情况发展下去那也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了,小峰和耗子只需再对其进行一次类似的打击然后在上面进行些运作,那么文化馆的地盘和生意早晚都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为了犒劳众人,晚上的时候小峰还在向西街摆了酒席来对大家表示感谢和鼓励,即便我在这件事儿上没出过一分力,但却还是得一并参与,而我自己也要继续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混吃混喝。
虽然谁都知道这里没有我是没事儿,不过吃饭的时候我却还是跟小峰他们几个坐在了主桌,听到他们谈论起昨晚的事儿我也得跟着傻笑,旁人或谢觉得我这是一贯的没心没肺,可其实我心里还是挺尴尬的。
当小峰又特意当众提及起了陈浩然的表现时并加以其表扬时,他有意无意地还看了看我,然后很欣慰地说:“从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开始,除了天宇哥之外就是黑哥对我最好了,现在黑哥虽然不在这儿了,但他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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