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从别墅走出来,路边昏黄的灯光也晃得他眼晕,身体依然高热着,让他的脸颊看起来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手中的电话还在响,苏焱低头看着苏长海的名字,轻轻按掉了结束键,一切都结束了,就像一场没有意外的球赛,尽管过程心惊动魄,却改变不了他败北的事实。
早已接受了结局为何心中还会有一丝期待?那希冀破灭后为何会如此心伤?
三十年,做了苏家整整三十年的孩子,叫了那人三十年的爷爷,一夕之间全都不是了,只是因为血缘。
回想起苏老爷子涨红的脸,回想起他指着苏长海的鼻子谩骂:“畜生、废物,这么多年把自己儿子扔在外面,却精心养着那个贱人的贱种,你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曾经的骄傲变成的耻辱,他和苏长海被划到了背叛者的一边,苏焱对苏长海突然产生一种心疼,那是不同于对乔琦的,仅仅是男人之间惺惺相惜的那种疼。
看着他低头的时刻,苏焱想上前抱住他,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叫他一声——爸爸?
这个世上谁都会犯错,苏长海把对乔琦扭曲的爱恋附加在苏焱身上,他宠他、爱他,一面是对乔琦恕罪,一面是自我欺骗:那就是他和乔琦的爱情结晶。尽管苏焱不明白,但是他能理解。
为了不让苏长海难堪,苏焱放弃了在苏家所有的一切,包括房子、车子甚至是股权。
他记得苏长海红着眼睛瞪他:“苏焱,你脑子进水了?那是你母亲的股份!”
进水了吗?苏焱浅笑,对这个家没有任何留恋,还要股份做什么?世界那么大,做什么不能养活自己,何苦给别人、给自己添堵呢?
大大咧咧的签了股权转让书,苏焱觉得这是自己走进苏家最潇洒的一刻,没了什么也不能没有自尊,不属于我的一分也不要!
闲庭信步似的走在别墅区静谧的小道上,苏焱抬头看天,银月似一个羞答答的圆盘,高高的挂在天际,下过雨的空气分外的清新,苏焱掏出手机对着它说道:“沈湘,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你在看吗?”
石冀北吃完要了一杯茶,沈湘还用筷子划着盘底的花纹,脑中想着谢鹭的那句话:大不了鱼死网破。
谢鹭是抓着石冀北什么把柄呢?
“吃好了吗?”
石冀北问她,沈湘抬头看他,见他眼含笑意,已没了刚刚的慌乱。
这个男人把情绪藏的太好了。
“好了!你送我回去吧!”
沈湘说着给邓徽打电话,连打了两通那边都没有接,沈湘觉得很诧异,石冀北便笑着问:“不如看场电影再回去吧?”
年轻时沈湘最爱看电影,石冀北上大学以后,他们唯一有支出的娱乐活动大概就是电影了,但石冀北知道那也是最经济最省钱的。
沈湘总是体贴的让你无所适从,只要一个眼神她便会明白你心里所想然后做一些让你感动不已的事情。石冀北跟沈湘相爱的那些年,每天都像是泡在蜜里,那种幸福的感受让他贪念到如今,甚至执拗地要将它找回来。
“电影吗?”沈湘又开始犹豫,她还在考虑邓徽去哪了。
“汽车电影!没看过吧?”
沈湘摇头,她还真没看过,似乎美剧里有。
怀揣着一份好奇,沈湘跟着石冀北将车开进一个隐秘的工厂内,厂房前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此时已经停了不少的车。
前方挂着一张硕大的帷幕,将影像投影在上面,石冀北打开电台,仔细搜寻着,不多会儿声音就出来了,是好莱坞的原声片。
“你挺熟的?经常来吗?”
沈湘觉得有些新奇,石冀北笑而不答,其实这里是听人酒桌上说的,所谓汽车电影,不过是借着一个场地,在汽车里做些暧昧的事。
那些同僚经常将女下属带到这里,既省钱又不容易发现,更好的是节省时间,晚上照样能清清爽爽的回家。
这种地方苏焱这种公子哥是不来的,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从没有掩人耳目这种词汇,夜店里看上了谁直接上豪车带着开房,而官场上的那些风花雪月又怎是沈湘这种平凡人所能知晓的?
石冀北为沈湘调好座椅,两人仰躺着看着屏幕,不一会儿沈湘就沉迷进去,石冀北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看着沈湘的侧脸,看着她美好的容颜在屏幕的灯光中明明灭灭,往下是微敞的领口和高耸的胸脯……
石冀北悄悄咽了口唾沫,那下腹窜起的让他尴尬地蜷起右腿,闭了闭眼石冀北想起高中时两人同住一屋的情景,那时的他还不曾对沈湘动过过火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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