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戴斯茗依旧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静静听着。
正好于归这时候刚把所有东西都装完,他将书包立了起来颇为轻松地对戴斯茗说:“所以,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该猜到我在国商行待不长,这次只是比我预期得要早一点而已。”
“于归,”戴斯茗轻轻地叹了口气,单手扶在他肩膀上,神情稍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我相信你离开这里一定能有更好的发展,不过,就算你走了,我们也还能继续做朋友吧?”
“那是肯定的。”于归对他笑了笑:“我上回还跟习阳说好,等他再来纽约的时候我跟你会一起帮他接风。”
戴斯茗略显宽慰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嗯,那我先走了,保持联系。”于归跟他说完又最后去向eric道别之后就径直搭电梯一路坐到一楼,大步走出特朗普大厦。
从当初心心念念地想进来,到如今毫无留恋地离开,不得不说人的心态真得可以在短时间内发生巨大变化。
而至于今早所经历的这场风波,于归其实已经大致能猜得到背后的主使者是谁。
这个人,或者说这些人想让他离开国商行,但是又顾忌到颜殊的形象所以不能公开他跟颜殊的关系,只能在他一个人身上做文章。
有如此大的权力,能让国商行那些身处高位的人都肯照他们的意愿去做事,行动迅速且不讲道理,摆明了不怕于归会找他们对质或质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要脸的霸道气质。
特意挑选颜殊不在美国的时候,又刚好赶在于归已经完成配对程序的设计这一周伊始,既避免了被颜殊及时发现出来阻拦、同时也保证了论坛的进程不会受到影响,可谓是哪头都不亏着。
于归甚至想到,恐怕颜殊这次回国出差待了这么久应该也不是巧合。
说实话,尽管事先已经猜到颜殊家里要想拆散他们两个肯定不单单是派来一个颜理那么简单,但是真等对方有所动作的时候,于归才意识到他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
势力大,手段黑,百分之百的政治家做派。
如果说这次只是个开始的话,那今后很可能还会面临更困难的境况。
于归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然而这时他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颜殊那句“为何我要生在这帝王之家……”于归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也罢,谁让自己当初立场不够坚定、不顾“门当户对”之说选择了跟颜殊在一起,那现在连同以后所要面临的任何事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到底。
况且他的身边不是还有颜殊么。
来自于家庭的压力,就算从外部的结果上来看可能是于归受到的影响更多一些,但其实在心理上,肯定颜殊要比他沉重得多。
被最爱的双方夹在中间才是最难受的。
所以,既然两人都清楚地了解彼此不容易,那就一起去面对好了。
有了这个念头于归便觉得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些。
而就在这时于归的手机却忽然响了,他一看是叶煦打来的,不禁怔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
“你人呢?怎么还没过来?是打算直接等着吃中午饭吗??”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叶煦那边不加寒暄、不打招呼直接劈头盖脸的三个问题甩了过来。
“……叶煦,不好意思,我刚刚辞职,以后应该都不会过去了。”于归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辞职?”叶煦停顿了几秒,又问:“你不是说等论坛结束才辞职么,怎么提前了?”
“出了点小问题。不得不提前。”于归简单地说。
叶煦听起来像是嗤笑了一声:“小问题,你跟颜行的事被人举报了?”
“不是。”于归不想再多说,就准备终止话题:“如果您没有其他事了的话我就先--”
“你先什么先,赶紧过来。”叶煦忽然干脆地说。
于归不明白是自己没说清楚还是他没搞清楚状况,只好又解释道:“我已经办完离职手续了,现在再去参与国商行的项目不合适。”
“谁让你来参与项目了,我是叫你来面试。”叶煦的声音有点脆,听上去十分减龄,感觉他这会儿似乎情绪也非常好:“给你半个小时,速度来,我这就安排人。”
“……叶总您等一下这样是不是太--”
“你还有二十九分钟。”叶煦直接打断了他,声音很淡却极富威胁地说:“来不来随你,但如果二十九分钟后你没出现,那后果你可想清楚了。挂了。”
“叶--”于归那个“煦”还没出口对面就已经是忙音了。
“什么情况……”于归默默地嘀咕一句,虽然感觉这事太不靠谱了,但他知道叶煦是认真的。
那就……去试试吧。
反正不管能不能面成功都没坏处。
再说,万一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