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巡视了一圈,发现周围很平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眼下先找小水吧。”琴音心切,失去联系太久了。
三人淌着水朝着前面的的高楼区走。三人手中都拿着奶奶和小水的照片。走了一会儿,终于碰到一位神情憔悴的大伯。琴音将照片拿给他看,他看到后,脸色大变。
“快走快走,祸害我们还不够吗?!”大伯的手不住颤抖,满脸苍桑的皱纹扭曲着。
一个年轻女人踏着滑板过来,从三人手中接过照片,“她们十年前在这里待过两三个月。”
琴音和毛小梳同时看向玩儿,眼神中的涵义难测。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玩儿纯粹转移话题,他对白婶和小水的定位出现了差池,看起来问题比较严重。
“不好意思,不知道,就像他们从哪来一样,一无所知。”
“爸爸,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请稍等”,待两人走远后,琴音突然喊住两人,走上前去,“大叔,刚才您说祸害你们是怎么回事?”
“哦,那也不能全怪你们,看到这满城的水了吗?跟小水的体膜有关。”
奶奶和小水离开后的几年,生物膜被大量生产,很大一部分用来减少北方的干旱及缓冲涝灾。海滨城市惠城则在雨季将大块的膜挂在窗户上抵御潮湿。可是正如小水身上的膜一样,这种人工合成的膜极薄而且干燥后会变得透明,极易丢失,这进一步促成了膜的大量生产。终于在一年前的盛夏,一场台风一场暴雨后,膜累计的威力瞬间爆发,惠城变成了水城。霸气集团也随之破产,集团破产和环境灾难让陈先生一夜之间精神失常、苍老不堪。现在,这些膜更是与水结为一体,难以捕捉。
思思云淡风轻地讲完生物膜的前因后果,然后在三人连呼吸都停止的安静中,扶着爸爸走向远处,在大片的水中,在破败的高楼下,他们的身影显得孤寂而渺小。
很久后,玩儿打破了沉默,他动动嘴唇,几乎是嗫嚅道:“琴姐,我们能做点什么吗?”
“小水身上的膜完全是附属产品,超出我的设计范围,能否降解我全然不知,更何况这里的膜还和小水的不一样。”琴音声音低沉如同呜咽,停顿片刻,补充说:“白婶应该有办法”。
“不管怎么样,成为这个样子终究是因为我们。”毛小梳说,“我们的办法总比他们多。”
小水上下打量着小凡,“小凡,我总觉得你哪里不对。”
“哪里呀?”小凡问。
小水却摇摇头,具体说不上。
“生活在这个鬼畜星球,没点变化就怪了。”奶奶解释说,她四处查看空荡荡的房间,希望发现点什么线索——
这里的阳光哪里来的,外面可没见太阳,呃,或者别的恒星,奇怪,难道这个房间是另一个空间,她眯着眼睛仔细看去,却发现天窗根本不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