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不是很大也不是特别小,里面很暖和,估计是马程早就才想到我会多进来,在下面放了一张床,只是床上没有被子而已。
我索性爬到了床上,等着大叔来喊我。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每一秒都像是煎熬,让我如坐针毡。
山下来的人难道真的是池爷的人?如果是池爷的人,能够准确的找到这里,那么说马程极有可能遇到了危险。要是他没事,那群人肯定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我想到马程有危险,心里就针扎一般的难受,池飞还在医院躺着,要是马程再出了危险,让我该怎么办啊?
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昨天跟踪我们的人其实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不过他们没有暴露,所以等到马程一离开,他们就背着马程行动了。我倒是在心里暗自祈祷是第二种!
可我越想越觉着不安,抱着自己的双腿忍不住哭了起来。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的艰难,而坏人的人生顺风顺水,我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靠在床上哭的都快睡着了,这才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我怕是那群人来搜查了,我赶紧从床上下来,躲到了床底下。
一道亮光透了进来,床板被掀开了,而头顶并没有传来喊声。我顿时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身上和手心里都是汗湿了,心突突的狂跳着,噗通噗通的声音都在心房不停的回荡。
要是坏人的话,该怎么办呢?
就在我努力的看地窖有没有防身武器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大叔的喊声。大叔的声音有些着急,一声比一声急,我一听是大叔喊我,便大声应了一声,赶紧从床下钻了出来。
大叔看到我从床下钻了出来,松了一口气似的。干巴巴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眼睛比湖水还要清澈,那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慈祥和温暖,看着他的笑容,我竟然有种将心中的所有防备和抵触都放下的冲动。
大叔是个好人!
大叔趴在上面冲我招手说:“姑娘出来吧,没事了,你把梯子拉过来赶紧上来!”
我点了点头,把挪走的梯子给挪了回来,好在梯子是干木头做的,看着很重其实很轻,我爬出去,大叔在后面给我弄好了床铺。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大叔,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大叔累的满头大汗,一边吃力的忙活一边说:“那些人好像是来找你的,他们说你妈妈病重了,让你回去一趟!”
我震惊的看着大叔,那群人竟然为了骗我出来说我妈病重。
我笑着自言自语道:“杨娟怎么可能病重了呢!谁都可能,唯独她不可能!”坏人活百岁,我想说的就是她。丧尽天良的事情走了这么多,她照样不是好好的,我才不会相信她会出事呢!
大叔看着我的脸色有些变了,干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杨娟是你的妈妈?”
我嗯了一声,看向大叔问他认识我吗?
大叔连忙摆手说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认识呢!要不是马程带我过来,他连我都没机会见着呢!说着端起了我房间的盆子准备出去。
大叔说的有道理,我也没多想。我问那群人又说自己是干嘛的吗?我想**不离十是池爷的人来了!
大叔说:“那些人没说自己是干什么的!不过我偷偷听见他们提什么池爷!”果然,我不由的担心起马程来了。
我问大叔还听见什么,他摇了摇头说没听着了。他怕我信以为真,便赶紧说:“马程说了你不能离开,你可被听了那群人的话偷偷跑了啊!”
我说我不会跑的,只是我看着大叔吞吞吐吐说不出来,也知道该不该说。大叔让我赶紧说我。
“马程可能有危险了!”我小声的说道。
哐当一声,大叔手中的盆子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