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看了看远处的楚骄阳,撇了撇嘴,“是小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老师的兴趣爱好就是向家长告状,如果真让楚骄阳知道了她在酒吧,回家八成是要皮开肉绽的。睍莼璩晓
落夕觉得酒巴的气氛有点闷,她急需要上个厕所排解一下,长长窄窄的走廊昏黄幽暗,偶尔经过醉醺醺的人。落夕皱着眉往墙边缩了缩,都是些臭男人。
肩头忽然一沉,落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回头,看见个矮个子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
“200块唱三首还不乐意啊?”
原来就是这个男的让她返场,落夕打落他的手,“姐姐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唱。”
“你在哪儿读大学呢?500块一首怎么样,这个价已经很高了。说不定你唱完还有额外的收获呢。”
额外的收获?这矮个子笑得这么意味深长,一看就是色胚相。落夕不想给酒吧惹麻烦,瞟了他一眼,“还是算了。”
落夕躲进了女厕所,呆了十几分钟才出来,刚一拐出厕所门,那个人的笑脸又贴了上来,落夕吓了一跳,“你神经病呀?”
矮个子也不生气,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小姑娘,我可是星探。”
现在骗人的越来越招摇了,落夕没有搭理他赶忙离开了洗手间。谁知那只令她讨厌的手又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把握好了。”
“死BT!”落夕趁机咬了他的手。
矮个子尖叫一声,谁知从房间里又冲出来几个人。落夕忽然懵了,竟然有帮凶,不会是黑 社会吧?!害怕极了的落夕随便冲到一个包厢里,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往外冲。危险的时候攻击他人那属于正当防卫。酒瓶子也不知打在谁的头上,反正场面混乱到不行。
半个小时后,落夕终于成功地坐到了警局里。也不知道是对方动的手,还是自己误伤,反正额头上挂了彩。那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血糊糊的,惨不忍睹。
“小小年纪就打架斗殴,那种场所是学生应该去的吗?非要给自己的档案里留下些污点才满意吗?叫家人来领,否则就在这儿呆着别回家了。”做完了笔录,民警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落夕原本就苦闷的脸越加难看了,她最近是怎么了?流年不利犯太岁,还是撞见了瘟神?
“警察叔叔,我错了,不要叫家长好不好?”
落夕可怜巴巴,但在民警这里却不奏效,“小太妹就应该时常叫家长,小树不及时修理歪枝,长大了还了得?”
落夕蹲在墙角可怜巴巴,爸爸那张带着点儿横肉的脸浮现在了脑海里,她紧张地咬着手指,却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很久,还是给樊舒打了电话,电话很长时间才接通,落夕颤颤巍巍地叫了声姐姐,电话那边有些吵吵嚷嚷。
“现在有事,一会儿再打给你。”
话还没说就挂断了,落夕好沮丧。会不会留下案底她不知道,会不会牺牲在爸爸的棍棒下才是最最要紧的?落夕机械地翻着通讯录,记了这么多号码,关键时刻都没什么用。落夕叹了一口气,再低下头看手机的时候,却惊出一声冷汗。自己真是手贱啊,触摸屏的手机不小心播出一个号码,号码还是楚骄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