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啊!”郝霜之想否认。
“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是不相信我,不想对我说。一个痛苦两人分担就会减轻一半,你说出来,或许我能给你帮忙。”
接触这么长时间,郝霜之一直没有告诉小迪她的身世,两年前郝氏家族是她的骄傲,现在是耻辱。
“你帮不了忙的。”
“你说出来,即便不能帮忙,有我在,你不要怕,坎坷人生路,有我相伴。”
郝霜之抿了一口红酒。终于,轻声的说道:“你知道红沟吗?”
“知道啊,那里发展很好,我有朋友就在那里办厂。”
“红沟有一个郝德本,你知道吗?”
“他是不是有一个郝氏大酒店。”
“是,现在改名字了,叫好时代大酒店。”
“哦,前不久好像听说他牵涉官司了,是不是那个郝德本?”
“就是,不是牵涉官司,是杀人于越狱潜逃了,全国都在通缉他。”
“啊!”小迪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
“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不配和你交往。”郝霜之低低的说。
小迪点上一支烟。故作深沉的吸了一阵,说:“资本的原始积累是罪恶,老一代创业不容易,前些年法制不健全,想要发财不走灰色的路径根本行不通。你爹也有他的难处。我的叔父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山沟里就不断出现人的尸体,往哪里破案?就不知道死者是谁?都过去了。你爹的事是你爹的事,我们是我们的事,我不介意。如果家里有经济困难,你给我说,在红沟我也有朋友。”小迪说。
“要是光父亲的这一桩事好说。我二姐因为父亲的事在监狱里,听说大姐郝蔓卷款潜逃,红沟政府正在办她的案子。我母亲整天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我们家已经完了,我不是孤儿,但比一个孤儿更加的孤单。”
“不是还有我吗?”小迪把郝霜之搂在怀里。
一滴清泪低落,打在小迪的手臂上。
其实还有一件事郝冰之没有说,前天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在学校门口截住他,交给她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组数字,郝冰之看不明白,就问那个男人。男人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对得起你爹了。”然后就消失在人群里。
“霜之,要不这两天我去红沟一趟,去打听打听情况。你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是清白的,郝家就是败落了,但是里面的财产有你的一份,也有你母亲的赡养费,我们还要争取,合法的争取。”
“我就没有想过要郝家的什么财产,我觉得脏、恶心。等我毕业了,哪怕出去打工,也不愿回红沟了。”
“以后是以后的事情。以后我来养你。但是你现在不能放弃,你要为你的母亲想想,你二姐在监狱里,她也有继承权,也有自己的民事权利,我们必须争取······”
“你看着办吧,我好孤独,好无助。”郝霜之又哭了。
“不哭,会好起来的。”小迪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