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收了你?”
“警察啊,要不是金剑担保,我就进了号子。想起来了,今天晚上开碰头会,肯定是牛素梅搞服务,我问问她都什么议程。”贺丰收说。
拨通牛素梅的电话,牛素梅电话里低声说:‘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还在开会,表嫂,喝酒。”
“丰收,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吧?”
“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你最近回去过吗?”
“我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前几天你妈打过来一个电话,问你在这边怎么样?我说好着哩,在这里当老总,前呼后拥,美女相伴,风光的很。抽时间回去看看,你妈一是挂念你,二是想抱孙子。我们俩说了好长时间。”
贺丰收抿了一口酒,说:“表嫂,以前觉得时间多,啥时候想回去就回去,现在这样,咋回去啊?”
“我知道你是半个自由身子,警察一直怀疑你参与了郝蔓的事情。你要是不回去也行,常回家打个电话。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点钱,你先用着。”周玫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
“表嫂,我有钱,你没有听见?明天早上,王镇长就把钱拨过来了。”
“那会有多少钱?你自己也要用。不要说你有钱,老田给我说了,你买菜的时候,烂白菜帮子都捡到了三轮车里。”
贺丰收鼻子一酸,今天晚上在菜市场里买菜,见没有熟人,把菜贩子扔掉的烂菜叶捡了一些,谁知道让老田看见了。
“表嫂,真的有钱,今天晚上来住店的二十多个人,收了几千块,以后每天都会有收入,能过去的。”
“知道你是一个倔驴,这样吧,明天我给你妈寄回去,就说是你的工资。不要让你二老担心了。”
其实郝蔓出逃的前几天,贺丰收就惴惴不安,有不祥的预感,父母一定也感觉到什么,挂念自己了。他不迷信,但是亲人之间总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却那样真实准确。
“谢谢表嫂。”
牛素梅打过来电话,问:“你有事?”
“镇里是不是在开会?”
“是啊。”
“你在服务?”
“嗯。”
“都谁参加的会议?”
“县政法书记召集的,他是专案组组长。然后就是书记镇长,警察分局的局长,信访办主任,还有几个小组的组长。”
“都啥内容,你听见了吗?”
“我就是倒水的时候听见了几句。各个小组汇报一天工作开展情况。”
“会议上提到我了吗?”贺丰收问。
“提到了。”
“咋说的?不是要把我收监吧?”
“看你胆小的,不是要把你收监。王镇长在会上表扬你了,说你有担当,不推诿,出主意想办法,积极主动的配合专案组的工作,稳定上访人员的情绪。”牛素梅说。
“哦。”贺丰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还在酒店?”牛素梅问。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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