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面上终于浅浅露出一丝笑意:“好。但愿你能记得今日之言,爱阿弦永远始终如一。”
“我会的。”紧了紧手臂,慕容烨垂眸看一眼怀中异常安份的女子,庆幸她此刻的安静,让他一度失意的心不再继续下沉。
却也知道,她的安静,不过是因安抚眼前的慕容烨。
若送别了他,她便会恢复到与自己会同路人的冷漠,再不肯让他亲近半步。
一个月后,康王府后苑。
初春的天气渐渐回暖,前阵子积落的雪早已随着春天的脚步临近而消融无踪,便连堆在阳光不易照到的角度里的那一对漂亮雪人,如今也已消瘦一圈,惹人生慨。
“主子,让奴婢来吧。”年轻漂亮的小丫环伶俐地上前接过陆云的药碗,笑着端至了桌上,转身便过来接替华思弦扶陆云躺下。
自那日崖顶重创,陆云的五脏六腑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巨创,尽管不曾如华思弦一般长久地昏迷不醒,却至今来整整三个多月不能下床活动,恢复得极其缓慢。
如今经过华思弦这一个月的悉心照料,他的伤总算有所起色,却面色依旧苍白得吓人,几近透明。
太医说,原本一般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便侥幸活下来,多半也是要躺一辈子,靠药物维持才行。
本就身体多处受伤的陆云,在长时间对抗敌人后又遭遇那种强大到足以瞬间摧毁一块巨石的可怕力量毫不偏差地击在身上,导致了当场击裂内脏、吐血过多,极难存活。
又在极恶劣的环境下医治未及时,能有如今这起色,已是万幸。
若非他底子好,体质过硬,现下便是连坐都无法坐起,动一下便要波及内脏,弄不好重新破裂,回天乏术。
自送走了慕容烨与浅歌,慕容祚另派了两个聪明伶俐的丫环来服侍华思弦,其中一个明眸皓齿,模样与浅歌竟有几分相似,性格却更比浅歌还要活泼几分。
她自也明白那人用心,只是到底物是人非,即便长得再像,水灵也不是她的浅歌。
从最初得知陆云的情况后,她便表明立场,坚持自己来照顾。
开始慕容祚面色阴沉,每每总要自己亲自陪同在场,眼看着华思弦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陆云,他的脸一次比一次黑得难看。
好几次站在两旁的丫环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却偏偏素来冷酷的王爷不曾有所发作,硬是如同雕塑般梗在那里,以致后来这两个丫头也都成了习惯,敢开始当着王爷的面,依从主子的吩咐忙前忙后了。
淡淡看了水灵一眼,陆云摆摆手,示意她将他的外衣取来:“不用了,我想起来走走。一直躺着,骨头都疼。”
太医说过,他的伤宜静养,暂不宜动。
可如今春光大好,他这一身筋骨早已躺得几乎生锈,再这般躺着,他只怕这辈子真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了。
“啊,可是你的伤?”水灵明显被他的要求吓了一跳。
尽管她新入府不久,对陆云的身份她也是知道几分的。
听府里的老人说,尽管他是主子的属下,却又不同与府里的侍卫,更非小厮杂役,主子从不将他当下人对侍,更待他亲如亲人般,惹人侧目。
都说,陆云与浅歌一直跟主子情同兄妹,以前她们主仆淡泊,很少与府中人交往。
这其中的原因府中人一度不肯对她言明,后来她才知道一些端倪,却也从不去多想。
她与墨竹是王爷由府中亲自挑出的,即使一部分因为自己长得像浅歌的原故,更多的是王爷需要一个知分懂寸的人在主子身边服侍。
可惜,主子对她与墨竹却始终保持着距离,虽然非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她却能感觉到,那是主子不肯再与人亲近的一种方式。
除了陆云。
所以,在陆云此刻提出这般要求的时候,水灵第一时间是转头询问地看向主子,希望主子能劝说陆云别任性,太医说了他短时间内还不能活动的。
------------------------
一个国庆假期过去了,亲们玩得可愉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