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源显得有些羞涩,他说:“一会不管好不好听,都要说好听,听到没?”
“凭什么啊?身为观众难道连这点基本的评价权利都要被剥夺么?”我无语地问道。
“在king的世界里只有强权,没有道理可讲。”一个身材娇小、长相十分卡哇伊、穿着破洞牛仔和白色露脐背心的女孩子走过来对我说道。
“你好。”我之前没怎么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一帮随便的人。”她笑着说道,然后对顾永源眨了眨眼睛说:“你的吉他拿过来了,king,开始吧。”
顾永源做了个非常帅气的ok手势,然后酷酷地说:“我进去换装备了!”
我们顿时都笑了。我对那姑娘有种本能的好感,便问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iris,或者小哎,哎呀的哎,就好。”她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酷酷地说道。
“为什么是这个哎?”我好奇地问道。
她对我眨了眨大眼睛,笑着说:“因为我喜欢说哎呀,又叫iris,所以他们就叫我小哎。”
这时候,又一个高高酷酷、轮廓有点像郭品超的男生走过来说:“小哎,开始准备了!马上king要华丽出场了!”
小哎应了一声,对我说:“你找个位置坐吧先,我们马上要开始表演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真是一帮有趣的人,为了音乐聚在一起,如此纯粹,没有半点功利,也不在乎观众多少,就为了自嗨而已。
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多久,顾永源穿着大大的黑色t恤配着大大的牛仔裤走了出来,走路那种调调乍一眼还以为是陈冠希。
顾永源坐在了他们几个最中间的位置,拿起了他的木吉他,调了调音之后,对我笑着喊道:“好好听听哥的天籁之音!”
我又一次笑场。
配乐很快响了起来,顾永源也投入到了情境里,不单单是他,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种肃穆而又神圣的表情。贝斯手,鼓手,吉他手,不断跳跃的音符一点点地渗透到心里来,他还未出声,我听前奏便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伤悲。
小哎居然是他们乐队里的鼓手,这个个子小小、长相可爱的女孩,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顾永源弹了一会儿吉他之后,对着话筒开始唱了起来:
闪电劈了下来
我的心里都是雨
遍地都是垃圾满目疮痍
爱在废墟之中存活
你依然那么美
要怎么去证明我依然活着
要怎么去嘶吼让岁月长存
我从废墟中走来
你在废墟里挥手告别
难道我就不应该有梦
这无趣的生活我该怎么突破
有谁他妈会爱我
要怎么去拥有你的美
要怎么去感受你的心
我早已死去在那个秋天
请你不要离开
……
他唱得太深沉太用力,投入的情绪和感情太多,音乐太感人,那股情绪太压抑,居然一首歌吼完,我们都流下了眼泪。连我这个唯一的听众,都忍不住地流泪。他的内心到底有多少伤痛,才能唱出如此悲伤的曲调?
一首歌唱完,大家都安静了。紧接着,我看到小豪放下了吉他,过去拥抱着顾永源,然后另外一个外号叫魔兽的男生也过去了,小哎也很快加入了,我擦了一把眼泪,也踉跄着走过去,和他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这样的情绪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是当时心真的被他唱得很痛,他的嗓音太有穿透力和爆发力了,他投入的情绪太能感染人,听了会让人忍不住地想哭想拥抱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一切感知都已经超越了言语的范畴……
我们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之后,顾永源故作轻松地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瞬间秒杀了你们?”
“king,你太棒了!”小豪发自内心地说道。
“那是。”顾永源一脸的得瑟。看得出来,只有在玩音乐的时候他才是最开心的。
“怎么样,男人婆,好听吗?”顾永源问道。
他突然这么喊,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叫我。当然,从这一天起,我从此悲催地被他叫“男人婆”叫了很久很久。
“喂,说你呢。”他见我没有反应,便拿手捅了捅我。
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说:“你别随便给我取外号。”
“这外号对你来说多贴切。”他笑得一脸贼贼的。
就这样,我陪着他们在那个别墅里待了一下午,听他们唱歌,聊音乐,感觉他们的生活真是纯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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