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了某种共识。
这会是什么呢?
大皇子的母亲被景皇打入冷宫,这是景皇之计,原本想要劝大皇子再隐忍一段时间,让大元帅府先打头阵,但大皇子隐忍了三年,他不想再忍。
原本南宫野出面将大元帅府和大皇子给拧成了一股绳,但南宫野显然也没有料到景中月居然会借了许云楼的刀。
原本自己以为大元帅府和大皇子联合之后至少有七成胜算,可现在看来却连三成也没有了。
景中月这是要借着这一次机会将大元帅府和大皇子全部消灭!
这是一场血淋淋的清洗。
景中月胜,景国皇位将顺利传承,景国基业依旧稳固。
景中月败……接下来才是大元帅府和大皇子分配这胜利果实的时候。
可景中月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却打了云谦一个措手不及,直到那一刻,云谦才知道景中月居然无声无息在棋盘上多放了一枚要命的棋子。
不是兵,而是车!
诗会在进行。
那些学子们上台来作了许多的诗词,那些诗词中也有一些赢得了许多人的掌声,但云谦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侧方,侧方是为蛮国的使者准备的坐席,但诗会已经进行了一半,可蛮国的使者却没有一个人来。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皮子猛的一跳,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莫非景皇要用蛮国的使者来祭旗?
台下数以万计的观众显然无人知道景国正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他们依旧关注着文会,都在期待着许小闲的登场。
许小闲未曾登场,反而是景国的太子景文睿施施然走到了台上。
太子殿下亲临,这令这些观众们大吃了一惊,心想前有大皇子金榜题名,莫非此刻又有太子殿下登台作诗?
场间顿时安静,因为他们的这位太子殿下似乎并没有什么诗篇传世。
景文睿站在了台上,他环视了一下众人,这才徐徐说道:
“许小闲因大辰有事急需归国,故而无法抽身前来参加文会。”
这话一出,下面起伏声顿起,有人松了一口气,更多的人发出了唏嘘之声大失所望。
云谦心里一震,这才知道许小闲居然已经跑了!
“他人虽然走了,不过却留下了一首词来。”
有欢呼声顿起,多为女子的声音,虽然未能看见许小闲的人,能够得他的一首词也是好的。
景文睿从袖袋中取出了一张纸,抬眼看了看众人,又道:“此词牌名为《临江仙》。”
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诵读了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词吟罢,全场雅雀无事。
就在这时,有一白衣女子飞天而来,她在空中说了一句话:“好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此乃南宫野之人头,告诉你爹,过往人情两清,我去也!”
她是叶红云。
她丢下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如此刻那片天边的红云一般飘飘而去。
向西。
一展缥缈步,顿时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