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曾经对我说过,要激怒怀叔稷很容易,但问题就在于激怒了他的后果……”
“皇室都会顾及大元帅可能对景国造出的动荡,你小子居然做了这件事还能全身而退!”
“劈得好!”
“这一刀倒是将你和蓁蓁这件事劈在了明处,父皇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你和蓁蓁之间将再无阻碍。但是……!”
景文睿话锋陡然一转,他依旧看着许小闲,语气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接下来你在景国的每一天,恐怕都会有意外!”
景蓁蓁一听顿时紧张,却豁然站了起来,她那双美目一瞪:“怎么?莫非他怀叔稷还敢公然造反不成?”
“若是这样,本公主就亲自去大闹怀府,亲手去斩了他的那些石榴花,我倒要看看他怀叔稷敢把本公主怎样!”
景文睿看向了景蓁蓁,“你可别瞎掺和,既然父皇出现在了怀府,既然父皇说了那番话……这或者是因为怀叔稷显露出来的大宗师的秘密,既然他能将这事藏得如此之深,那么别的事呢?”
“父皇这是在安抚怀叔稷,但同时父皇也有了杀怀叔稷之心。”
“所以现在无论是你还是我,对于怀府之事,最好都不闻不问,一切自有父皇处理。”
许小闲对于景文睿的这番分析颇为赞同,现在质子府的那把火已经烧了,五皇子唐不归已经离开了平阳城,自己呆在这平阳城中不过是做一些表明功夫罢了。
原本倒是没什么,但现在招惹上了怀叔稷——
他大宗师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他会不会因此再无所顾忌呢?
若是他真要杀自己,在这平阳城中还真没什么难度。
所以自己最好是趁着这一机会溜之大吉为妙。
理由是充分的,毕竟招惹上的景国堂堂大元帅,自己因此而逃,那五皇子的骨灰不要也说的过去。
最多背一个胆小怕事的骂名罢了。
在性命和骂名面前,许小闲显然会选择前者。
“我想,我得走了。”
景蓁蓁一怔,“啥时候走?”
“现在!”
“……他不敢拿你做什么。”
“可万一他真做点什么呢?我虽然是大辰的摄政王,可他是景国的大元帅,在他眼里,我并没有他的那些石榴花金贵。”
景蓁蓁不再言语,她看向了景文睿。
景文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却问了一句:“那明日徽山书院的文会……?”
“文会终究没有我的命重要,要不这样,我写一首诗,明儿晚上你派人送去。”
“好!”
片刻,敛秋取来了笔墨纸砚,许小闲凝神,提笔,在那张纸上写下了一首词。
景文睿看着这首词惊诧了许久。
景蓁蓁此刻却没有这个雅兴,她忽然说道:“我和你一起走!”
“私奔?”
景蓁蓁脸儿一红,“私奔又如何?”
“这样不好,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在这里等我,最迟不过明年,我会按照你们景国的习俗来明媒正娶。”
景蓁蓁顿时眼眶一红,她垂下了头,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明年……现在才六月十五。”
许小闲牵起了景蓁蓁的手,望向了那月下荷塘,“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