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头“死猪”一样的生灵。
它们之中,必定有极其恐怖的强者,而且那摆渡人说的很清楚,只要他进入诸宇之上,“他们”便会察觉,所以才给了他一顶斗笠,要他在十颗种子不曾全部开花之前,一直戴着。
虽然牧龙也不知道斗笠管不管用,但自从来到诸宇之上,他就没有将这斗笠摘下来过。
形势越是严峻,便越要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
因此,即便这暮云城的生灵歪打正着,外加一通瞎蒙,道破他的身份,牧龙也不至于傻乎乎地同意。
说他是什么传说,文明的使者,有证据么?什么种子?长这么大,压根没听过。
对于牧龙的冷漠态度,暮云城的生灵显然颇为低落,眼神中全都充满着失望。
城中央,残破的祭坛下,满城的生灵又在那里祈祷,祈祷着那个传说中的存在能早日降临。
面临危难,祈盼救世主,而非自强,这是典型的弱者思想。
但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若是可能,他们何尝不想杀出这暮云城?
只是,他们实在太弱了,连远古时代完整的文明,都在浩劫中破碎了,如今的他们,在弹丸之地的城池中苟延残喘,靠着残缺不全的文明碎片,与稀缺的资源,生存都是问题,又谈何崛起?
不是不愿自强,而是没有条件。
就像牧龙所在的那方宇宙一样,若是没有寒殇这个外来者的介入,没有浑源战穹文明的力量,牧龙又怎么可能踏出那一道门户?
望着那些诚心祈祷的生灵,牧龙拍了拍背后的命棺:“我对诸宇之上的一切印象,都是源于你的讲述,而今,没有一件事对得上。”
说着,牧龙抬头,望了望苍穹:“就连天上的太阳,都是十个。”
片刻之后,命棺之中传来寒殇的叹息:“是啊,一切都变了。”
“照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也在似乎在局中,作为将十颗种子带出去的生灵,我能存活到现在,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
牧龙苦笑一声:“诡异复苏的时代,一切都变得诡异,还有因果可言么?”
寒殇想了半天,支吾道:“大的因果,应当会有吧……”
他说得很没底气,而牧龙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他只是叹息道:“不管这局从何时开始,但从知晓身份的这一刻起,属于我的局便开始了。”
“开局就一座城,但愿不会是个死局吧?”
“不是还有我么?”寒殇瓮声瓮气地念叨一声。
“哦,对,还有你,不过你可以考虑考虑,看什么时候能够从命棺之中走出来再说。”
寒殇沉吟道:“那需要先恢复力量,不只是我,这一口命棺也是如此,也只有命棺的力量完全恢复,沉睡在其中的生灵才能彻底复苏,我觉得,就现在城池之中的这些生灵,就连第九就的一切强者,都比他们更强大。”
“只不过,能够让我和命棺恢复力量的地方,似乎只有先前那一处荒原,也就是被他们称之为‘禁区’的地方,离开那里之后,一切都变了,就连这被称之为‘净土’的城池,也不例外,我猜测是因为那‘禁区’之中,残存着上一个时代的气息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