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玉祥点头说:“嗯。”随即让前面开车的司机停车。下车后召集手下的人赶上来集合。
挖掘机的司机因为不是四海盟的人,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和冯玉祥会合。
冯玉祥手下的人很快聚集起来,等候严本金的指挥。
严本金慢慢吞吞地下了车,迎着制衣厂工人人群走去。
之前我见过的那个老人李叔也走了出来,看着严本金说:“严本金,你们要干什么?”
严本金说:“干什么?制衣厂已经属于我们,你们凭什么霸占制衣厂?”
李叔说:“制衣厂拖欠的工资是在你们跟我们老板签协议之前欠下的,你们要想收厂,必须把工人的工资支付清楚,要不然别想踏进制衣厂一步。”
严本金冷笑道:“你们要不服法院的判决,可以去上诉啊,这样搞是以为我们软弱吗?”
李叔说:“四海盟那么大的名气,谁敢说你们软弱,你们只要不欺压别人,就谢天谢地了。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你们玩的那些小手段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严本金说:“老家伙,看你的意思是今天非要拦我们了?”
李叔说:“没错,今天不把欠的工资给我们,谁也别想进去。”
严本金说:“老家伙,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冯玉祥,给我把他揪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强硬。”
“是,金哥!”
冯玉祥大声答应,随即扛着一根钢管,大摇大摆地迎着李叔走去。
看到冯玉祥要对李叔不利,工人们立时叫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你他么的敢动李叔一下试试!”
“今天老子把话放在这儿,谁敢摸李叔一下,老子让他躺着出去。”
虽然工人们放狠话,但冯玉祥依旧没有被吓倒,走到李叔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叔。说:“老家伙,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让人散开。”
李叔年纪虽然大,可胆量却不小,挺了挺已经驼了的腰杆,说:“不可能。”
冯玉祥脸色狠厉起来,瞪起眼睛,喝道:“再说一次!”
“不可能!”
李叔以更大的声音回答道。
冯玉祥一边冷笑。一边点头,说:“果然有种!”说完最后一个“种”字,忽然暴起,狠狠一钢管砸在李叔的头上。
“砰!”
李叔脑门立时涌出鲜血,往后跌倒。
旁边几个工人冲上来,两个扶住李叔,两个用手中的钢管指着冯玉祥,骂道:“你竟敢打人?”
“老子打人又如何?老子不但要打那个老不死的,还要打你!”
冯玉祥气焰嚣张地叫道,说完冲上前,又踹了其中一个工人一脚。
后面的工人被激怒了,纷纷叫道:“他们动手打人了。咱们和他们拼了。”
工人们情绪激动,好多想冲上前帮忙。
但就在这时,忽然砰地一声响,将现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现场的数以百计的目光齐齐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严本金手里拿了一把喷子。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说:“老子倒要看看,谁他么的敢动!”
我在远处的车子里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吃了一惊,说:“严本金这个杂种竟然还带了喷子。”
飞龙说:“估计工人们要被唬住了!”
工人们确实被唬住了,尽管有好几百人,可是严本金手里拿了喷子啊,那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东西。
现场的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敢再说话。
严本金看到工人们的反应,得意地笑了起来,拿着喷子,大摇大摆地走到李叔对面,说:“都让开吧,我也不想闹出人命。”
李叔咬了咬牙,推开旁边扶着他的两个工人,大步走上前,说:“我就是一把老骨头,你要开枪就开,我还是那句话,不给工资,谁也别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