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掌胡东,当日在距离南兴城外的一处镇甸之上,是这青衣女子在胡某的胸口上落下一掌。”
“什么?难道这才是真的?”
“那夙庄主牵出的那位林姑娘是什么呀?”
“她全家不是被禁忌城灭门了吗?怎么还会跟禁忌城的人在一起?”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禁忌城不该是她的仇人么?”
……
众口言说,无形的压抑开始考验着夙天的耐力,他清楚的知道事态若在发展下去,想必什么事情都会抖出来,届时他可不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各位不要误听他人乱言,我身边的,才是真正的林依林姑娘,若她不是真正的林依,怎么将拿到手的擎魂筝拿出来力争为她家中数十口人报仇?”
而此时假扮林依的雪月则清楚的知道,现在她是否是林依已不在重要了,夙天还在乎他在武林人仕心目中的威望,而她则更在乎林依手中的擎魂筝,教主那么残忍无情,为了争功,亦不想落下与媚娘将来一样的下场,她必须得到真正的擎魂筝,若此次失败而归,教主的责罚绝不会压于媚娘,该怎么办?难道要当着江湖人的面前将所有的事情挑明吗?
“方才夙庄主言及自己愚笨,此时看来还真是不假,我说我是林依,已是有人作证,你力挺的林依到现在为止可是未只言片语,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吗?”她相信夙天会与地魔教合作,定然是有好处可言,虽然不知道这个好处是什么,但过河拆桥这种事情,雪月绝对干得出来,因为媚娘可就是一个很好无功而返的例子。
对啊,这位林姑娘,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未曾说过半句,难道因为是假的,所以心虚得不敢言语么?众人议论言词,什么样的猜想都传入耳迹。
而夙天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揪着凤宁的语病不依不饶,“我夙天好歹也在江湖上站着一席这地,你不过是后生晚辈,怎能用如此不敬的语气跟我讲话,难道你不知礼为所物,不懂耻字何写么?”
身侧之人杀气骤然四起,青天白日下浓浓的压抑却清晰的不易散去,冰冷的稀薄空气层层凝结,凤宁知道有人怒了,但这夙天,确是不能轻易的让他死去,拉着紫御麒的手,轻轻的扬起一抹笑意,目光飘向夙天,“林依受教了,多谢夙庄主赐教,但林依却不知夙庄主教授了林依一些什么?难不成是如何与人勾结算计林依?还是算计林依手中的擎魂筝?”
此言一出,余韵未散,所有人又都看向了夙天,都在探寻着林依所言的真实性,如果林依所言为真,那么他们到此的目的不过就是让人笑话的一场闹剧而已,想他夙天,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庄庄主,怎么此举不义之举?
“你休得胡言乱言,在场诸位英雄皆识我夙天的为人,且今日之事也都是要讨伐你禁忌城为目的,你如果认为夙天是小人,难道在场的各位英雄行的都是小人之事么?”
好你个夙天,不愧在江湖上混了数十年之久,声望自是不必言及,想不到好好的一代大侠,竟也学会了利用他们侠仁之心来肯定自己的龌龊行径。
“夙庄主说得好极了。”凤宁盯着他看了半瞬,随即冷冷的言道。
女子此时与先前的韵柔清雅相较,兀自凭添了几分不容他人侵犯的凌厉,那玉颜上掠过的寒光,阴冷至极,唇畔勾勒的弧度,泛着慑人心魄的气势,凌人的邪魅之色一点儿也不压于她身侧的男子,如此强势竟出现在一女子身上,造物主究竟何其用意?
本欲再消遣下去,可意外见到思念之人,心中溢生的兴趣也逐渐退温,不愿再此处多浪费时间,不再理会夙天的质问与批评,摇身走了两步,与雪月的眼神平视,那从容淡定的神色,对着雪月冷酷的神色毫无畏惧,“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方才还在厅堂中声称禁忌城残忍的灭你全族,此时怎么如此沉寂了?还是你所言之事本属子虚乌有,你与夙庄主合谋之计林依自不必多说,你既然如此沉着,那么,林依今日便不奉陪了。”
方才恍惚的神智徒然变得清晰,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眸角的余光扫视着伫立在不远处的媚娘,从亮明身份开始,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淡淡的笑靥无不透着冰冷的危险,既是如此冷情,当初怎会饶过媚娘一命?难道她们之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