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进入,她嘤咛着攀上他的肩膀,葱指纤细,陷入他麦色的皮肤,有晶莹的水滴从指尖滚落,一直埋入他迷人的腰线,消失不见。
他带着她一起遨游云端,在欲/望之海中起起伏伏。
她趴在他的肩头上,眼中流下泪来,哪怕是沉沦,就让她沉沦下去吧,带着撕裂的伤痛带着不可能有未来的迷茫,这一刻,他真实的存在于她的身体,他们合二为一,在欲的世界里,他们依靠眷恋彼此的身体,永不分离。
索求不断,缠绵不止,像是濒死的搁浅之鱼,带着绝望的努力跳跃,却最终离那片汪洋之海越来越远。
激情过后,他搂她在怀里,脸上有浅浅的痛苦,她看到了,想伸手抚摸他紧闭的眉眼,伸出手,纤细苍白的指蜷在半空。
他在等,等她像平时一样用手蹭着他的唇撒娇,怪他太用力,捏他的耳朵。
可是,那动作明明靠近了,却始终没有抚上来,心在一点点失望,满满的都是嘲讽。
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独自勾勒的海市蜃楼,经不起时间,经不起刺眼的阳光。
萧暮优坐起身,从一边捡起睡衣套上下了床。
柜子的抽屉里有药,她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翻找。
叶湛躺在那里,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缩成一团,长发凌乱,脚踝苍白,在灯光下,有些可怜兮兮,走过去,自身后搂紧了她。
“别吃药了,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身子一僵,握着药瓶的手微微发抖。
不,她不会生他的孩子,她已经是别人的替身,那她的孩子也要继续做他人的影子吗?更何况,这个地方,她还会待多久,这个男人,她还会爱多久?
像是没有听见,她拧开药瓶,吞了两粒,拿过书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她的决绝让他心中火气顿起,劈手夺过那杯子往身边一掷,杯子碰上墙壁,应声而碎,碎的是杯子,却夹杂着两颗心同时破裂的声音,他从地上捡起衣服,摔门而去。
萧暮优苦笑,按亮了大灯,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像是在数豆子,不经意的,有滚烫的水珠砸下来,砸在手里的碎片上,一滴,两滴,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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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小心的拿着手里的玻璃瓶,瓶底有一层鲜红的血液,他凝着那鲜红色,目光纠结。
车子拐过阴暗的小巷,在黑夜里穿梭。
和大块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东郊的地下赌场。
他将用这小小的东西换回家人的平安。
赌场不大,但是人声鼎沸,下注的吆喝声,输钱的咒骂声,掺杂成刺耳的噪音往耳朵里猛灌着。
方涵随着迎接他的两个男人穿过这些赌徒,走向二楼。
楼梯年代久远,带着腐败的味道,他捂住鼻子。
二楼的房间,四五个人男人聚在一起打牌,而中间坐的那个就是大块。
看见方涵,他了然一笑,放下手里的牌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兄弟,东西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