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只吴大一人跟着林忘夜里去摆摊,因林忘多少卖出了些名声,所以总是比别家卖醒酒饮要早些卖完,回去时候基本跟着人潮,也没出什么事。
那些孩子离开有两天了,林忘一想到他们才十来岁,就要徒步走这么远,还要宿外头,一时间心中很不落忍,又怕他们出事,多多少少有些怀疑自己决定是否正确。
“他们,不会有事吧?”林忘推着车子,心不焉。
吴大是真不以为意,口气很轻松:“我们去了多少次了,不会有事,南城住着不少富户,他们没准还能讨到些好吃呢。”
林忘听他如此说,心中好过些,俩人又随便说些其他,吴大吞吞吐吐,一会说东,一会说西,好像心不焉,林忘以为他也是担心那些个孩子,出口也说了些好话。
隔了会,吴大用比平时低一些声音说:“林小哥,后天就是十五了,咱俩,咱俩去城外崇慈寺逛一逛可好?”
林忘闻言,心中有些奇怪,他顿了一下,看了眼吴大,能看出吴大有些紧张,被林忘看着,也不扭头看对方,而是直愣愣地看着前面黑暗。林忘看吴大这样,以为他是那种小孩子央求大人带着出去玩心情,当即无声笑了一下。不能说林忘迟钝,只能说林忘看着十多岁吴大,很难往别处去想,因他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过,所以他到现还没有身为“小哥”自觉,他心里,他和吴大都一样,都是是男,而且思想上,吴大比他小十多岁,他给吴大当成个孩子。
“好是好,不过为什么要去城外?虞城没有寺庙吗?”
吴大听林忘意思是同意去,整个脸都舒展开,他速地看眼林忘,这就眉飞色舞讲了起来:“崇慈寺不一样,五年前,虞城有户谢家小哥,传说面如锅底,嘴大如碗,生五大三粗,赛上山里熊瞎子”
林忘听他这么说,好像亲眼见过一般,当时就乐了。
吴大见林忘笑合不拢嘴,说来劲:“谢家虽然富裕,但有这样小哥,就是到了十八还无人问津,后来,谢家小哥去崇慈寺上香,意外救了魏家公子,这魏家公仔虞城可有“美男子”称号,多少待嫁小哥芳心暗许,经过此事,魏谢两家结了亲,原来这谢家小哥只是比一般小哥健壮一些,并没有外界传那样,心地却是极好,后来这俩人生活美满,这当时很是一段佳话。”
“自那以后,崇慈寺香火是极旺盛。”
林忘听完后,唯一感慨就是这寺庙挺会宣传,心中暗想那故事,然后又想些有没,林忘猛然想那崇慈寺城外,香火盛但小摊小贩肯定没有城里热闹,于是想着做点什么去那卖,他忙问:“你说我做点饼子去那卖可好?”
吴大很点了点头:“自然是好,每到十五,崇慈寺外就多了不少卖东西货郎,咱们回来时还能挖些野菜。”
林忘听说还有野菜可挖,是高兴了,于是两人定好后天一早,结伴去崇慈寺。
一晃就到了十五那日,林忘夜里卖完醒酒饮回来,当下就上床睡觉,因白天时候休息好了,所以天还没亮时,自己就起来了,他听了听,周围邻居也有了动静。
林忘麻利地和面切葱,这就烙了几张葱油饼,他本以为自己起够早了,没想到他饼还没烙好几张,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林忘擦了擦手。
“林小哥,是我。”门外响起吴大敞亮声音。
这会,天也才刚蒙蒙亮,林忘怕吴大吵到别人,几步走到门边,给他开了门,吴大站门外,脸上挂着笑,林忘无意瞥了眼周围邻居,见不少人已经穿戴整齐,或是提着篮子、包裹,已经准备出门了。
林忘也猜有人同他一样,赶上十五热闹,做些东西去街上卖,只不过没想到一个个都这么早。林忘给吴大让进了屋,也顾不上问出疑问,这就立刻回到厨房,给锅里饼翻了个。
“好香啊!林小哥,你做什么?”吴大吸了吸鼻子,自顾坐了凳子上。
“我烙葱油饼,这个放凉了也好吃。”
吴大眯着眼睛,贪婪地吸吸鼻子,似乎光是闻味就十分满足了。
过了片刻,林忘端着一个碟子出来,碟子里放着几张葱油饼,顿时,一股浓郁葱香味飘了过来,林忘指了指:“吃点饼,你早上还没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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