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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宁听完后才惊叹,这茶叶采自奇峰高岩峭壁上的茶树,因岩顶终年有细泉浸润,云雾岚滋,极富灵气,所以香气内敛,滋味醇厚,清香爽神,生津生灵。一年只是清明前采一次,清明后再采便不再有这样的滋味。
这便是所谓的云雾茶了,但却是货真价实的贡品。若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采茶者也得付出生命危险才能采得,这样的茶,怎能没有自己的灵性。还有酒,像魏老爷,毕生就钻研在酒中。
怪不得茶酒文化渊源流长,怪不得望仔的神情敬畏。
个中滋味,却真不是一茶一酒能概括得了的。在其后面,是付出了多少人的心血与心法。
万物都如此,五谷粮食,花草药材,锦帛丝绸,一桩桩一件件,都浸着各种因缘。
人与万物都一般,人也是万物一种。
林小宁笑了,好茶好酒通心窍呢。
“就你们嘴刁,什么好东西都逃不过你们的嘴,说,昨天是不是偷喝了。”林小宁笑骂着。
望仔与火儿叫着。
“好吧,不是偷喝,只是喝了我们喝剩的。”林小宁用手指点点望仔的脑袋。
等到头发干透,林小宁与望仔还有火儿,已美美地喝了几盅茶,齿颊生香,才悠然出了空间。
外面的天色已亮了起来,林小宁看着心满意足的望仔与火儿,笑道:“荷花可在外面,我起来了……”
对于名朝皇宫,林小宁曾路过看过其外面的辉煌雄伟。如今却是真的入了里面,才知道,自己的品味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有格有调。
皇宫花园,各种百花争妍,绿叶新枝,垂柳青嫩,一步一景,一景一步,神圣工巧,备出天造。她曾去过的所有的府中的花园,早前苏府,太傅府,还有胡大人府中,都相形见拙,医仙府,林府就不提了,提了丢人。
望仔与火儿在宁王怀中与肩膀上跳着,吱叫着,兴奋得很。它们只要宁王在,更愿意在宁王身上呆着,宁王的肩宽,怀阔,呆着更稳当舒适。
林小宁坐在软撵上,对同行软撵上的逗着望仔的宁王讪然笑道:“你从前去桃村时,还老爱逛我府里的花园,真不知道,我林府的花园是哪里入了你的眼。”
宁王奇道:“丫头何出此言,这园子岂能与林府相比,只是天下最有名的园艺师打理出来的,又能如何?不过是煞费匠心,媚俗之气。岂能像林府那般,稍加打理便自成风光,四季青葱,那等宝地熏习之气,才是真风景。
好吧,她又无品了,又丢人了!
林小宁干笑了两声。
宁王不觉,笑道:“早前一直纳闷,丫头不缺银子,为何独爱棉布,后来才明白,正如林府的园子一样,丝绸锦帛华丽锦绣,反而盖住了丫头身上独特,唯有棉布如平性药材,艳者艳,素者素,正与丫头相映成辉,如活物一般有了性命,妙不可言。
她这只是个人喜好,只是喜好。
林小宁干巴巴地笑着。
荷花走在软撵边,对林小宁与宁王的交流充耳不闻,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宁王看到林小宁的神情与荷花的神情,轻轻笑道:“我母后与皇兄待我极亲。”
待他亲,自然就待他的心爱之人亲,不要紧张。
她是紧张,笑容都有些假了。
林小宁深吸一口气,回给宁王一个微笑,荷花也放松了表情。
太后正在自己宫中前殿里,与皇后双双坐着饮茶,大黄蹲在一侧,下巴靠在她的腿上,深情地看着她。
太后轻轻摸着大黄的脑袋,慢慢的品着茶。宁王与林小宁一入宫门就有人快步前来报,她怀着不明的情绪品茶候着:这个将要为轩儿挡难的女子,得了轩儿真情的女子,与轩儿同一天命之星的女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皇后也是满腹心思:此女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听说既无绝色之姿,又无才情横溢,竟然得了六弟的欢心。六弟此人一向挑剔,当年那前王妃,是名朝第一绝色啊,那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之貌!小表妹纤儿、工部侍郎的嫡长女、京城屈指可数的几位美貌才情无双的闺中女子,哪个也比不过前王妃,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骨子里就没有前王妃的那样傲然大气。
那是自小就知道自己容貌是怎样的武器的傲然!
前王妃那等天姿,若不是六弟看中娶了回去,若是入了后宫,怕她这后位保不保得住都说不准。却哪知道,她竟然是奸细,好好的宁王妃,放着一身的尊荣不享,非要做奸细,真是费解,真为那样的容貌可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