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了,她也想明白了很多。
似乎更懂得了画翁的深意。
所以,她把这一切告诉给了渔翁。
渔翁听罢以后,已然泪水如雨。他恨自己,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找遍天涯海角。
为什么不把每一寸土地都找了遍。
“她还在恨我,直到最后一刻,还恨我……”
渔翁哽咽地说道。尽管说,他为中东服务,是中东的毒牙。是华夏国的梦魇,可是,他的内心最深处,依然有着一颗跟旁人一样的心。
听到这,琴翁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渔翁,你还没明白她的心。”
听闻此言,渔翁不由得一怔,“你什么意思?”
琴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一个xia子里取出了一个手帕。
正是那个上面绣着安琪琪三个字的手帕。
“你个!”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是出自画翁之手。
是她亲手绣的。
望着这手帕,渔翁不由得睹物思人起来,对自己的恨与怨,更加多了一倍。
“你没发现什么?”琴翁问道。
“什么?”他连头也没有抬,脑子已经彻底地乱了。
“你叫什么?”
这些年渔翁二字,已然成了他的名字,自己叫什么,自己的真名是什么。他还真的给忘记了。
若不是琴翁这番质问,渔翁估计永远也不会再想自己成为渔翁之前,到底叫什么。
安世一,这个名字好久没有想过了。
安世一,原来这个才是自己的真名。
安--世----一……
突然间,渔翁冷笑了起来。不过呢,下一秒当他手帕上的安字时,不由得愣住了。
安琪琪!
姓安,她竟然让她姓安。
这一切,已然说明了一切。
不,她虽然恨自己是真,可是,最起码有那么一丝是爱自己的,这也是真!
哪怕有一丝,对于自己已经足够了。
原本以为自己是孤军一人在这个世上,可是,现在自己有了女儿。这一切,都变了!
谢谢你,画翁!
谢谢你!
“她的坟墓在哪儿?”良久之后,渔翁盯着琴翁说道,“求你告诉我,求你了!”
一连十日,这渔翁都跪在画翁的坟前,他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喝任何东西,就那么地跪在那里。
一开始,还有泪水。
后来,泪水也没了。
“师傅,他还跪在那里!”童子躬着身子说道,“这已经是第十一天了!”
第十五天时,又一人前来拜访琴翁了。
来的不是旁人,而是麻雀组织的军师。
当年军师受过琴翁大恩。所以后来,当琴翁找到军师,让她教导安琪琪时,军师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这些年来,说是师徒,其实跟母女无异。
故人相见,自然少不了几句寒喧。
不过,军师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因为,他是有目的而来。
“琴翁,安琪琪不见了。”
闻言,琴翁不由得一怔,在她的心中,安琪琪也相当于自己的女儿,“怎么回事?”
“只怕跟中东那方面有关系。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渔翁已经被他们舍去了,他们似乎又派出了新人……”
琴翁自然明白这里面的玄机了。中东之所以舍弃渔翁,想必是知道了渔翁跟安琪琪的关系。而那位新人一出马,就派人把安琪琪给劫持了。
直到此时,琴翁已经知道了军师为何而来。尽管说这麻雀组织的神通很大,不过呢,中东方面也极其复杂。他们内部的动作机制,只怕没有人比渔翁更清楚了。
再加上,渔翁跟安琪琪的关系。他是非得救人不可。
如此一来,那之前还是敌的关系,就瞬间变成了友的关系。
可是,军师又不能直接去找渔翁,尽管她知道渔翁就在这里。
所以呢,她才来跟琴翁说这件事情。
“军师,请回。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聪明人做事,永远都是简单直接的。
军师离开以后,琴翁便把这一切告诉了渔翁。
渔翁闻言,勃然大怒。
他盯着画翁的坟墓说道,“我说过,我为了你,可以去死。现在,为了琪琪,我依然可以去死。不过,在我死之前,我要让他们先死!”
“等我回来,到时,我去陪你!”
话罢,渔翁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松江市,刘忙正在跟酒翁商量对策。
“要么不做,要做,就彻底地干掉他们!”这是酒翁的态度。
自己的义女齐采凤,还有义女婿刘云浩就是毁在他们手上。
如今,他们不仅犯我国土,而且又做出了这样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
必须要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