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他,“你说过你不会碰她的,你说过的……”哭得伤心欲绝。
他拥紧她肩,目光落在不远的地面上,“我没有……”谁说齐人之福是享受的?是煎熬才是真。真不明白那些三千之福的君王是怎样过的。
她愕的抬头看他,“你没有?”
“嗯。”他轻轻的应,脑海里浮现了辛掬汐为他的碌碌的做假。
“那那白绢是怎么回事?”她不信他,脸上挂着的泪水犹是委屈。
他欲言又止。
她更不信了,泪水又涌流而出,捶他,“你就是负我了!你就是碰她了!”
“那是她……手腕上的血……”他迫不得已说出。
她立的停止,“真的?”
“真的。”他道。对自己说出这个只有她与他才知道的真相,很是愧歉。
她脸瞬即化泪为笑,眉眼羞涊的道,“那臣妾可要检验一下才知。”便勾上他脖,贴身送上热唇……
他一把抱起她,往床榻上走去。不知哪来的隐忍在体内的燥热,与心中复杂的纠结与情思化作唇手的侵虐,炙狂的索取着她……
从养寿殿回来的辛掬汐,站在华丽庞大的承恩殿院落里,仰首看着殿宇上四角的天空,温煦的落日流霞映了她满眼的温黄。
从此,她便要在这四角的天空下孤寂终老了。
她调整了心绪,与寄月这殿宇里相依为命。
一如她所料,大婚之后,司城子鸾没有再踏进承恩殿。他娶她,只为了给她一个名分。
反而,他却夜夜幸临风华殿,并一改以住,留寝至天明才离去。他甚至不愿靠近承恩殿,怕那心底里不自在的纠结与煎熬再次烦扰了他……
裴青妤不禁在他身下叹惜,承恩殿那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又烦恼着如今夜里不能到秘洞里与司城子隼幽会,只能改为白天了……
这天,司城子鸾在朝銮殿批阅奏折。
绿雀公主款款的来了,行过礼,便亲昵的坐到司城子鸾旁,给他磨起墨来。几年后的她,出落得更好看了,当年稚嫩的脸上添了几分妩媚。
“皇兄,”她柔柔的叫,“绿雀想学骑马。”司城子鸾笑,对这个同胞的亲皇妹一向都宠爱,道:“可以,那皇兄给你旨一个老师。”
“好啊,”绿雀高兴的道:“绿雀上次在校场里见过亦阳将军骑马,他骑术看上去很不错。”
“正好他昨儿完成军务回来了,那皇兄下旨让他教你。”司城子鸾道。
“谢皇兄!”绿雀道,笑脸灿烂。
司城子鸾看她高兴,也笑了,手下的御笔却不停运行。
“绿雀来时去看了皇后娘娘。”绿雀又道。
他笔下一顿,瞬又不着痕迹的行如流水,“哦?她……好吗?”
“还好吧,”绿雀道:“只是宫门紧闭,殿里冷清得很,宫婢也没几个。可她倒是和颜平色的,还跟绿雀下了一局棋。走的时候,看她立在宫门内微笑着送我的身影,顿时觉得她像是皇祖母,过的是孤独寂寞的暮年日子……”
他心虽有防备,但还是被重重的捶了一下,没有说话。特别是最后“暮年”那两字,捶得他心肉发闷。
“她那淡静悠远的样子,像是早预料了这样的状况似的。”绿雀断续说道:“要是本公主,我就不嫁了。”
见皇兄仍是不作声,她忽的凑近他道:“她这样也嫁给你,只有两种情况。”
他眸光从纸上落到前面地面上,等着她的“两种情况”。
“一是,她极是贪慕虚荣,贪图皇后的位置;二是……她非常爱皇兄你……”绿雀道来。
他不觉想起那年她跟他说的那句话,“若是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两者间选其一,我也如太子一样,江山与美人,宁取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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