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涣这才笑了起来,满脸感激。
正是此时,远远的走过来一辆马车,炎少秉看了半晌,终于看清了车夫是府上的仆人,顾不得和柳涣道别,刚走过去,那车夫一见是炎少秉也停下马车来,坐在中的不是别人,正是炎凝。她惯是与家人不合,总是去瑞园小住,心里却总是想着柳伐。这几日炎公道又在说成亲的事,炎凝心里早有了柳伐,自然不同意了,争执之下,又回了瑞园。
此时炎凝听到车停下了,心里疑惑,马上掀开帘子,只见炎少秉在外面与一个男子站着。看了一眼那男子,觉得有些眼熟。随即就笑着对炎少秉说:“原来是哥哥啊,我说谁这么无礼,拦下了我的马车,害我撞到了额头。”说着一脸埋怨,然后假装摸着额头。
炎少秉最是疼爱这个妹妹,一听到炎凝撞到额头,连忙走上前来,刚走到面前,炎凝把手放下来,做了一个鬼脸。炎少秉哭笑不得,然后又拉着炎凝下车,指着柳涣道:“这是我的好友,柳涣,可是新科探花郎哦!”
炎凝展颜一笑,随即施了一礼:“炎凝见过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为何看公子有些眼熟……”
柳涣也微施一礼,笑道:“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些日子,姑娘车驾出了点事,还是家兄出手相助,才保姑娘平安啊……”
炎凝一震,马上问道:“敢问家兄是……是不是叫柳伐?”
柳涣一愣,点头道:“是啊,姑娘如何得知?”
炎凝急忙走上前来,急冲冲的问道:“那柳伐现在在哪里?”
柳涣突然神色一黯,摇摇头:“家兄好久没有消息了,我父亲病逝以后,家中去处理丧事,不知为何,却,唉,一言难尽……”
炎凝一听,也是失落无比,喃喃道:“是这样啊,是这样啊……”随即失魂落魄的上了车驾,往府中去了,任炎少秉怎么喊,都是不吭一声,炎少秉皱着眉头,拍拍柳涣的肩:“贤弟,你那兄长和我妹妹又是怎么回事?”说着脸色不善的看着柳涣。
柳涣摇头苦笑:“我怎么知道,我都好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听少武公子说,我哥他伤了官差,又夺了官刀,如今下落不明,,他平日里也没有与人红过脸,也极会处事,唉……”
炎少秉微微一笑,看了看天色,抱拳道:“好了,贤弟,一路平安……”有吩咐人拿了一些银两过来,放在柳涣手里,又道:“别忙着拒绝,你以后要还的。下次回京,我给你一个惊喜。”炎少秉神秘一笑,拍拍柳涣的背。
柳涣苦笑,拿着手里的银两,不再言语,转身就上了马车,此次柳涣出京,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知道昨日,柳涣才明白一些事情,他将一切都想的有些简单了,王爷毕竟是王爷,纵然友谊再深,也需要有些尺度,也需要一些规矩,柳涣心里不是冷了,而是有些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