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变法图强之事,可到如今,大唐局势已经不是大唐人自己做主就能解决的,潘佑与李平的心中觉得有一些悲哀神色,就如同这夜色一般黑暗,充满了绝望。
所有官员的心思都在变化中,正在此刻,忽然有一个唐军禁军都头急匆匆地往昭庆殿这头奔来,他边跑边粗喘着气息,见到昭庆殿外的众官吏,他直接上前就叫喊道:“不好了,我军部分将领已经叛变,我大唐精锐禁军也已经被控制,如今正涌入皇宫,正朝着此地而来,......要求废帝。”
这个禁军都头一完,站在昭庆殿外的众官员一听,便开始惶恐不安起来,如今昭庆殿内李从庆昏迷不醒,他们这些臣子却没有任何法子,何况拱卫大唐安危的禁军已经反叛,如今正杀入皇宫,若要现在调兵,恐怕也要出宫去调集其他军队了,可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做,他们毕竟是文官,也不知那些武官杀起人来,是否会更加疯狂。
此刻,韩熙载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他挤了挤眉头,问那个禁军都头道:“为首之人是谁?”
这个禁军都头看着韩熙载,他立即道:“是林仁肇。”
“哦?”韩熙载故意嗯了一下,对面的那个禁军都头则低下了头,然后匆匆地走了,走到远处宫城墙角的时候,他往昭庆殿的方向看了一下,随即往林仁肇军队那边走去了。
其余官员对于林仁肇,则是通过前线军报,只是众人也不知道林仁肇是如何入城的,按照军报上的消息来,林仁肇的润州军应该在钟山附近消失了许久,当时唐军搜寻许久,未曾找到林仁肇军队的下落,如今却一下子出现在了皇宫中,这速度快得让人始料不及,众人的心头也是紧绷起来。
韩熙载看了看徐铉、龚澄枢以及潘佑等人,他朗声道:“既然如此,诸位请听我一言,我等就应该顺应时势,开城投降,何必枉死。”
韩熙载的声音极大,让在场之人也是骇了一跳,随即这些官员中倒是有一部分官员直接道,他们众口铄金,差不多将口水都快要吐到韩熙载的脸上了:“韩熙载你这个人,居然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还是大唐的臣子么?”
一旁的龚慎仪道:“若不是李从庆,我大唐军队会一溃再溃么,林仁肇会这么快攻入皇宫,李唐会至于如此么?你们觉得呢?”
听了龚慎仪的话,其余官员也在下面想了许久,当官的人并不是愚蠢之辈,这其中的关联他们还是能够猜透几分的。
一些官员则是声在底下议论着:“看来传闻果真是真的,我们国主并没有死,而是在东京开封府,若是如此,那么......”
“迂腐,如今大唐风雨已经飘摇,谁能保证房子不被风雨吹塌,若是禁军攻占了皇宫,我们该要怎么办?”这话的官员,此刻正用余光看着韩熙载,韩熙载见他时,也用眼角快速看了一下此人。
韩熙载直接道:“李唐如同一间朽坏的房屋,除非要推倒才能新建,想必诸位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此刻龚慎仪见殿外的官吏都在低眉暗忖,似乎举棋不定,他便道:“李唐如此,我等还需效忠么?诸位若是打算逃走,可以趁着现在逃走,不然到时候禁军一来,那些不归顺之人立即杀无赦。”
“这......林仁肇已经不会罢,他毕竟曾经是大唐的臣子。”
“他还曾经是闽国人呢?”
一些官员的身形有些抖动,四肢似乎也随之颤抖着。
虽然站在宫墙后面,隔了皇城的城墙也有几十道墙体,可是就在此刻,站在昭庆殿外的官员们听见远处传来整齐一致的步伐声以及兵器在手的声响,虽然此刻在夜幕下空气中的微风有些凉爽,只是吹在众人心头却如一丝冬日里的严寒。
是逃走,是投降,还是辱骂抵抗?正疑惑间,昭庆殿内的内侍却从殿内走了出来,他走出门的一刻,忽然间从袖口掏出一把铜锁,随即“咔吱”一声,铜锁将大门口给锁住了。
这一变化,让一些官员不明所以,而那内侍却对着韩熙载抱了抱拳:“韩尚书,如今李从庆就在殿内,底按照指示,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有劳了,千岁必不会忘了你的大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