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范围的暴露下,如同一个剥壳的鸡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御留香气得踢了张少英一脚,骂道:“你都有筹谋了,还在这里卖弄个鬼!”张少英微微一笑,应道:“我的手法太生疏,需要你帮帮手。”御留香双目一瞪,骂道:“你什么时候变这麽客气了?”张少英道:“这天下只有你能施展最完美的纵横天下,那样得出的情报最可信。”说罢,张少英领着几人上了栈道旁的一处凹坑,这里顺着地势建了三间瓦房,中间是正厅,左右为临时起居之用,但院中值守的羽衣卫和双卫却布满全哨,足足三十余人。御留香感叹道:“我说咋不让我们靠近呢!你是不藏了美女,在此偷偷摸摸?”张少英无奈而笑,缓步入内,羽衣卫将第一个人带了出来,御留香仔细一看,来人虽衣衫发梳混乱,却依旧有一番枭雄的身姿,御留香霎时叫道:“哟!诶!是叫你定秋棠合适还是催旸合适呢?”
说罢,御留香向张少英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以天下围棋,纵横睥睨,小子!你的眼界和手段越来越老奸巨猾了。你一定是勾结了他女儿抓得他,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呀!老子杀女儿,女儿杀老子,婆姨杀夫,真是乱透了。”张少英深吸一口气,这是他用冥网和仙网合力做出的结果。此时的催旸已不复昔日百炼峰真正掌权人的风采,此刻的他武功尽废,属下尽皆被戮。夺位后的定于红莲掌权人的位置还没满月便被一网打尽,于部尽数送往京城定罪。这个女儿看似精明实在是不明白人心的可怕,百炼峰的基业算是真正的毁了。原本他的金蝉脱壳之计是完美无瑕的,便是这个女儿一次次的犯蠢事,自己碍于独生女的宠爱,又不得不维护女儿咄咄逼人。此刻的催旸只是心里有点后悔,如果是公天下制度,百炼峰绝不会因为宗族接二连三的出事而临近覆灭。女儿不会不知道与虎谋皮,她又是如何被说服的呢?掌事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不是输在建制上,而是因为对方是纵横派。
张少英没有直视催旸,跪在地上的人再高大也只是肉体凡胎,只是棋子,他张少英同样是棋子。见催旸不说话,张少英缓缓说道:“你一定想不明白百炼峰建制紧密,为何会被连根拔起。又何必去废脑筋,天下之间藏龙卧虎,这麽多人反噬的理由只有一个,灭绝人伦的暴虐不同于世俗,公道自在人心,即使百炼峰位居黑榜第一。一山尚有一山高,百炼峰外库图,也就只是一张图,这所有的一切与武林相较,即使整个黑榜也难以比拟。”催旸仰头喘了口气,冷声说道:“成王败寇,当由你言。花十年的时间对黑榜渗透,武道七宗加一个纵横派,十年的布局,黑榜虽人多势众却一盘散沙,败的不冤。”张少英没有回应,缓缓抬手间又一人被抬了进来,掀开头罩的那一霎那,催旸啊得一声,显得十分惊奇。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天池会十三省大员晁筠,这样的人物居然也落在张少英手中,催旸只觉得心神一滞,是的没错,百炼峰的背后一直有人与其联手,敛取钱财,虽然催旸不知对方身份,但当晁筠出现时,他便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
此时的晁筠同样武功尽失,一身的疲惫,连咬舌自尽都没有力气,尚能勉强言语。催旸实在不明白,即使明面上的,晁筠手下高手如云,此刻的他竟能成为阶下囚,催旸霎时眼中精光四盛,不可置信。但见晁筠缓缓开口说道:“他身居武林之最,咱们这些人他还是不是他想摘便摘。为了抓我,连接近我的步数都算好了,神不知鬼不觉。人生匆匆而过,我一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从未想过自己竟是这种结局,清白兰君好手段!”张少英盯着眼前的卷宗,说道:“你觉得很失落,为了能抓到你,也花费了很大力气。我的耐心很少,所以今日会是二位的终点。”晁筠意味深长的看向香炉,里面烧得是迷香,对付他们这种人刑讯是无法逼出情报的。这时御留香抬手便是一记真气灌入催旸天灵盖,以合流气配合纵横天下传染术和催眠术的重重夹击下,又以迷烟为辅,催旸又毫无反抗之力,立时精神涣散,随着御留香魔音般的一连串发问,催旸将如何与那个神秘人接触的详细一一说了出来。最终的结果是,催旸也不确定与他接触的人究竟是不是晁筠,只是有非常大的嫌疑,毕竟他们在长久的联手中并未真正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