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消瘦的身形,因为倾长,哪怕是穿着苍紫色散花锦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青色师蛮纹锦带,依旧显得清瘦。一改往日里的银色花纹锦绣长袍,却依旧带着几分谪仙的味道。
乌黑的发丝宛如泼墨一般从肩头清流而下墨黑色的发丝,眸光温柔,可是那双眸子,却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抬眸一看,便会被吸了进去,再无逃生的可能。
只是他坐在那里,清俊秀绝的脸上,分明是笑容温柔似水的,整个人这么望去,当真是清新俊逸温文尔雅。
只是那眼神望过来,地上跪着喊着求饶的奴才们,一个个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姑苏流云幽幽一笑,手指轻轻拨弄着血鸦的羽毛:“你们都是贵妃娘娘是人,本座不过路过而已,何须向本座讨饶喊救命?”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喊救命,想要讨饶,直接找你们的主子就是。
奴才们一愣,视线齐齐落在荣贵妃的身上。
而被拔除了两个指甲的荣贵妃,这会儿几乎是趴在地上,面颊苍白的看不到任何血色。
“门主饶命,荣奴知错!”
荣贵妃这话一说,大殿中所有的奴才们齐齐怔住。
荣奴?
这样自称的人,而且对着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公子,满眼都是忌惮和惶恐,哪里还是平日里威风赫赫,满脸得意傲娇的贵妃娘娘?
就是司空景月的面色,在荣贵妃说出那句荣奴的瞬间,也变得格外扭曲。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相信,其实他的母亲,不过是逍遥门门主下面的一个小小奴才而已。
大殿中的奴才们依旧不敢相信,她们高高在上,金贵无比的贵妃娘娘,在这位公子面前,居然只是一个区区奴婢。
那么这位公子,又是何人?
姑苏流云微微一笑,笑容清雅无双,眸光却没有半分笑容,甚至没有半分暖意:“呵,若是你不提起,本座还真是忘了。”
听姑苏流云这么一说,蓉贵妃瞬间一怔,面色更加苍白的宛如从水中浸泡了一日的僵尸一般:“门主,荣奴真的知错了,门主就饶了荣奴这一次。”
“是吗?”姑苏流云低低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散漫:“若你真的还记得你是荣奴,就该知道,主子的意思,不可违逆!”
“而你,分明知道阿婉是本座要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姑苏流云的眼神微微一转,落到了面色煞白,却没有开口求情的司空景月身上。
“你既然能够隐忍十五年不发,为何到了这个关头,却耐不住了?”
“还是,你以为司空桀,是真的驾崩了?”
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容月宫中的人,齐齐一怔,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而且不敢置信地看向坐在主位上华光四射,清雅无双的男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真的驾崩了?
皇上驾崩乃是四殿下亲自守在床前看到的,当时荣贵妃本人也在那里,为了不让那些太医看出问题,还特意不让任何人靠近。
大殿中这些人,都是荣贵妃的人,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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