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其他医者,那怕你辈份大,名望高,也不可冒冒失失的插手进去。只有前面的医生看过了,后面的医生才可接手。当然,也有一种,几位医生组成一个传家组,共同讨论病情与救治方案。
这其中的门道,古乐一清二楚。
所以心安理得很淡定啄了口茶,一点不急不忙。
而作为一名医者,在没看到病人,以及病人的病历,一般是不会给人下定论。再者,张忠德这样身份的大佬病了,哪一天没有医生进进出出,名医专家一大堆,古乐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早在来的路上,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也不急这点时间,如老僧入定,一口一啄,品着这价值不斐的茶叶。
张家这次请古乐来,是下了好一番功夫,上的茶水,不是凡品。
当然,以古乐这种牛嚼牡丹的粗人,自然品不出这茶的不凡在哪里?只是装摸作样,好似从茶中品出了人生味道。
张家几位小心翼翼正襟危坐,古乐不开口,他们也不敢打破这沉默。
古乐继续优雅品茶,张伟南呆了一会后,实在坐不住,这位刚刚被古乐打了脸的书记,只觉坐在这里每一秒中,都是个耻辱,丝毫没张明捕那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告罪一声,转身进了内屋。
张明捕呵呵一笑,打破沉默道:“我这三弟啊,就是个急性子,这么一会都等不了。”
古乐茶杯轻轻一搁,笑道:“武人粗豪,妇人柔懦,市井贪鄙,而官史嘛,呵呵,就是两个口。”
“哈哈,贤侄到是好口才。”张明捕赞了一句,心里已经气得不行,这小子太他妈的王八蛋了,句句带讽,字字如针啊,要不是有求于他,那怕这小子是古家的种,张明捕也没功夫跟他耗,早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了。
“喂,小子。我父亲的病,你有没有把握。”一直沉默的张吉林生硬开口,早就看这小混蛋不顺眼了。
古乐也不动气,轻轻道:“这还没看到病人呢,有没有把握,我也不知道,或者张叔就当我没把握吧。”
“你,放肆!”张吉林气得不轻,指着古乐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也是,想他堂堂国家安全局一把手,呼风唤风之辈,面对的,不仅是他晚辈,还是他手下一个兵,竟敢如此顶撞不给他面子,换作是别人,早就拍桌子动拳头了。
“放肆!”古乐冷笑了,没一点面对顶头大上司的觉悟,道:“我放肆什么了?没看病历,没见病人,我知道你老子生的是什么病,得的是什么症?所以这把握又从何而来?你要是觉得我没本事,一句话,老子拍拍屁股走人。”
古乐冷笑,他对张家一门,意见大了!
张忠德不用说了,白眼狼一头;张伟南呢,大滑头一个,从他下车起,就想一笔带过,一笑泯恩仇,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当场就啪啪啪的煽了他几耳光子,这才忍不住那份羞辱,躲到屋里舔伤口去了。
而张吉林呢,一开口,架子一端,领导派头,古乐一见他这德性,自然不留面子。
这头牲口可不是好鸟,身手不但了得,嘴皮功夫也是炉火纯青,对这种求人还摆普的家伙,下起手是那是从来不客气。而且,这神仙见识多广,知道对付这种人就要强硬,你要是弱一点,准就是得寸进尺,长辈架子,就跟对付袁风流那畜生一样,要狠,要打就得打得他满地打滚,哭个撕心裂肺,不然绝对是眼睛朝天上看。
再说了,什么国家安全局一把手,什么手底下的兵?关他屁事?
所以古乐说起话来,那是理直气壮。
气得张吉林眼睛睁得比铜钱还大。
“别瞪眼了,你瞪上十天半月,没用!老子照样生龙活虎!用眼神杀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古乐小小的打了个趣,忍不住笑了一笑,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轻轻点然,吞云吐雾,看得一旁的张向真那是佩服加崇拜,险些没有哭着喊着求这虎人收下他做徒弟。
他太清楚这位大伯了,绝对是狠人中的狠人,素来都是欺负别人,何是被人给欺负了?
一侧的张明捕也忍不住“噗”的一笑。
“草,妈的!等你治好了老头子的病,老子再收拾你。”张吉林紧握头。
古乐抽着烟,嘴里也不含糊:“孬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