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佩,我也会留给你的。”谁叫他先行入了魔障了呢,所以怪不得任何人,更是怪不得这个丫头。
情之一事,来得如此猛烈,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法控制,只能任由其泛滥成灾,最后成了一种贪念,一种执念,再也放不下,舍不得。
旁侧的清老眼瞧着自个儿徒弟为了这个丫头身心俱伤,那是对赵瑞云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你这个死丫头,还以为你追过来是发现自个儿的良心呢,敢情你还惦记着我徒弟玉佩你,你跟老夫滚,滚得越远越好,老夫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丫头。”清老毫不留情地驱赶赵瑞云,却被西陵绝给拦住了。
“师父,这件事情不怪丫头。”
“你这个臭小子,你给老头子我争气点行不行,你为了这个丫头,都折腾得快没命了,你知道不知道?老夫当年花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救活了你,又辛辛苦苦地传授你武功,可不是让你就这般随意糟蹋了的。”清老想起当年之事,蓦然别过脸去,不想让人看见他眼里的那抹红丝。
“师父,徒儿本就欠了赵家一条命,如今就算还了,也是应当的。”西陵绝说完这话,缓缓伸出手去,将玉佩塞到赵瑞云的手中,赵瑞云却不知道为何,莫名地缩了手。
“怎么了?这不是你心心念着想要的东西吗?这会儿送给你了,你怎么又不想要了呢?”这赵瑞云一路急着追过来,根本没有想到过花间玉佩这件事情,因而此时看到西陵绝真要送给她这枚玉佩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但烫手似地不敢要,甚至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换成以前她绝不可能会说的话。
“我来——我来并非是为了玉佩。”她只是,只是想来看一看,他是否安好而已,只是这句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毕竟这样的话,连她自个儿都没有办法信服,又何况是被她算计过的西陵绝呢。
可是就这么一句话,那黯然心伤的西陵绝整张面容都亮堂了起来,尤其是那双绝世紫眸,眸光熠熠,光彩耀人。
看着他这样的目光,赵瑞云莫名地后退了一步。
“我,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吧,还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说完这句话,赵瑞云施展轻功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清老眼见得赵瑞云飞走的背影,哼了一句。“还总算有几分良心。”
“师父。”
“你这小子就这么点出息?那丫头不过是跑来说上这么一句,你是不是又准备着奋不顾身地跳下去了?”清老看着西陵绝,那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可是西陵绝却嘴角含笑,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心情愉悦。
“师父,你明明知道这块花间玉佩代表的是什么,而那个丫头明明唾手可得,却偏偏放弃了。师父,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的,是不是?”西陵绝手指摩挲着花间玉佩上的纹理,目光里满是暖暖的笑意。
哼——
清老冷哼了一声,道:“所以老头子我不是说了吗,总算那个丫头还有几分良心。”
“师父。”
“行了,老头子知道你不喜师父这般说那个小丫头,可是比起你这般的付出,那小丫头的几分良心算什么,师父只是替你不值,替你心疼罢了。”
“徒儿知道师父的好意,可是师父,这一切,徒儿都做得心甘如怡,还望师父不要怪责小丫头。”西陵绝不想待他若亲子的师父将来跟小丫头无法好好相处,毕竟一边是他的亲人,一边是他喜欢的人,他希望两边都好。
这清老又怎会看不出呢,因而他道:“行了,师父以后不给那个小丫头脸色瞧就是了。你啊,现在还是好好想一下该如何疗伤为吧,上次在思壁崖为了压制小丫头体内的两股真气,你差点成了废人,本要休养个大半年才能痊愈的,你倒好,没出三个月就跑了回来不说,又为了讨好那个小丫头喝了酒,你知不知道,再这么折腾一次,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师父,徒儿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了,下次做事之前动动脑子,这没了性命,那小丫头还不是照样是别人家的。所以啊,就为了你要跟小丫头能够在一起,你也得好好保住了自个儿的小命再说。”清老念念叨叨着推着西陵绝进了静室。
石门一落,清老跟西陵绝的身影瞬间不见了。
这会儿,不远处的大石后,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愣愣地望着石门处,心头,浪花翻卷,根本无法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