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一名元军倒在地上,如果在火绳燃尽之时,又无法找到目标的话,则会朝天发射。
在两军混战之际,这些零星的枪声根本无人注意,似乎对于整个战局并沒有任何的帮助,不过,有少数机灵的元军士兵发现,他们的上司一个个地在减少。
前面的元军基本上都是刀盾手,难以和重甲步军抗衡,怯薛军虽然勇猛,但人数太少,很快便落入下风,然而,后续的元军冲破了火枪手的射击网,一波一波地攻到了大营前。
利用人数的优势,元军士兵们两三个人围攻一名重甲军,渐渐扳回了劣势。
“二十军不愧是我军的主力步卒,在和元军的步战中,略占上风,”
“是啊,皇上,”袁棘道,“临安军区的这支重甲步军部队尽选原禁军中的大力士,不过也只能勉强凑成一个军而已,印应雷还感叹过,我朝士兵的体能还是有所欠缺,”
在这种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中,力量,无疑是最为重要的,敌人一刀劈來,可能会给重甲战士造成一定的伤害,但要被重甲步军手中的重型武器击中,不死也会重伤。
沒有什么技巧所言,你一刀,我一刀,简简单单,这就是古代的战争,除了大将单挑之外,士兵之间的争斗就是如此直接。
如果有观众在外观看,甚至会觉得枯燥。
当然,重甲步军也有其弱点,那就是消耗的体力要远远大过普通将士,不说手中的武器,单就是那身盔甲,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经验丰富的元军士兵当然清楚这点,在怯薛军的带领下,尽量不和二十军将士硬碰硬。
护栏上直接指挥战斗的江万载看见重甲步军体力渐渐耗尽,而后续冲上來的元军将士又是源源不断,便对一旁的朱焕将军点点头。
当二十军出击时,第六厢的全体将士就已在大营前集结,只等令下便冲将出去。
朱焕手持双刀,大声道:“第六厢将士,随我冲,”
第六厢指挥使朱焕是从北方逃难至扬州的难民,一身武学,端的不凡,在李庭芝帐下,有三位武艺超群的大将,分别是破虏军首领姜才,扬州军区棍棒枪术总教头兼第八厢指挥使施忠,还有就是原武税军首领,现任第六厢指挥使的朱焕将军了。
在江淮军区成立后,原有的武税军被打散,第六厢将士中有一半人是來自武税军,武税军是由來自北方的流民组成,这些武税军和蒙古人都有着深仇大恨,家破人亡之痛岂可轻易忘却,和原來的扬州军相比,武税军训练更为刻苦,在他们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回老家去。
一万多名江淮军区的将士替代了重甲步军和元军大战开來。
双方在大营前的兵力越聚越多,大营前百米之内全是人,火枪手自是不能再开枪射击,哪怕是狙击手也无法捕捉到射击的目标了,战斗完全复归于冷兵器的较量。
朱焕本就是步战出身,刀法出众,只见其双刀挥舞,光影尽闪,大开大合,似滚滚巨浪拍岸而來,涌上來的元军士兵纷纷倒在其刀光之下,即便是怯薛军,也少有五合之敌,看见朱焕如此神勇,加上战甲的别致,元军自然可以看出,此人乃是宋军的主将。
这时,一位身着普通怯薛军战甲的元军士兵从侧面冲了上來,此人手舞弯刀,一上來便和朱焕斗得在一起,数合间竟然旗鼓相当。
在千军万马的战斗中,我的眼神已经有所不及,就连方灵也看不清混战的局面,只能听袁棘讲述其中的细节。
“朱焕将军被一怯薛军士卒缠住,此人刀法纯熟,想必不是无名之辈,”
数息后,袁棘又道:“两人实力相当,短时间内怕是分不出胜负,”
第六厢以逸待劳,在体力上占据上风,其中的武税军又是斗志昂扬,虽然元军的后继部队陆续攻了上來,也还是略占上风。
混战的场面持续了约莫一刻钟,远处又冲來一支队伍,从军服上可以看出,这支三千人左右的元军全是蒙古怯薛,尽管不是在战马上,怯薛军的冲击力也相当犀利,三千人的队伍瞬间便冲到了战场的中心。
“冲啊,杀啊,”怯薛军用蒙语大声喊道。
大批怯薛的加入,立时增加了在场元军的信心,怯薛军招式简练,经验丰富,一下就将宋军的气势压制住了。
正在激战中的朱焕听到元军一方又传來一阵喊杀声,知道对方又增加了新的兵力,而自己被对手缠住,无法指挥战斗,顿时心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