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文初和他们告辞,大家回了叶府,圆智今天居然也出工了,叶文初奇怪道:“今天有人去世了吗?”
“嗯。城外有个老头子初一早上摔茅坑淹死了。”圆智道,“贫僧和那老头子有过一面之缘,就去念经了。”
白通问他:“是经吗?”
“当然。贫僧可是有底线原则的大和尚。”
他判断这人值得,他就念经,他觉得不值得他就念菜谱。念菜谱他也分,坏人他念素菜,好人他就念荤菜和山珍海味。
大家坐下来聊案子。
“本来寄予了希望,信中的密令能去钱庄拿到什么东西。可就一千两。”叶文初叹气,如此大案,做得也太干净了。
现在就等伏成他们去梳理阮家兄弟的人际网,以及她明天去宫中,问阮婕妤了。
“有件事,”叶文初重点提,“我这已经第四次看到屋檐下的三只灯笼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某个组织的标志。”
挂上以后,这家就是某个组织的成员。
“以后,大家在外行走,如果见到三只灯笼的人家,一定要留心。”
大家应是。
第二天早上,叶文初跟着闻玉去太医院,她开始给沈弘钰针灸。
小黄门看到她都不查问,赶紧上前来施礼。
“我奉命去给二皇子扎针,稍后就出来,闻大夫给我担保。”叶文初道。
“您进,不用担保!”小黄门道。
谁不知道腊月十四那夜的事情,太子带着叶文初进了仁寿宫,他们两个人徒手掀翻了姚家的天,改换了朝堂。
叶医判的厉害,已无言语可表。
不惹为妙。
叶文初笑着道谢,进了宫门由闻玉陪同去了坤宁宫。
皇后看到她不惊讶,太子已经和她说过了,她笑着道:“早就想说请你进宫来的,可年节里又怕你事情多。”
“外面冷,快进屋里。”
叶文初和闻玉并排落座,皇后在对面,沈弘钰坐在她后面的炕上看书。
闻玉说孩子不傻,除了在运动上有一些偏弱、言语表达不够流畅外,智力毫无问题!
这让叶文初很惊讶。
倒不是惊讶癫痫没有伤他脑神经,而是惊讶他表现的像个发育不全智力不高的儿童。
“我来扎针。”叶文初还要去见阮婕妤,所以不想多耽搁,皇后喊沈弘钰,“快脱衣服,叶大夫给你治疗。”
沈弘钰抬头看着叶文初,忽然皱眉,断然道:“我不要她治。”
又指着闻玉:“我要闻大夫!”
说着光着脚下地,抱着闻玉,很戒备地看着叶文初。
叶文初扬眉,笑着道:“他是我师兄,我的手法和他一样好。”
“我知道。但那又怎么样?”沈弘钰道,“我喜欢闻大夫!”
他口齿不清,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态度也很明确。
皇后很尴尬,轻拍了一下沈弘钰,让他不要胡闹,嬷嬷和女官拿着鞋来哄他穿上,沈弘钰不肯,暖阁里一下子闹翻了天,鸡飞狗跳。
沈弘钰爬到炕上,拿起来一个很漂亮的花瓶,举过了头顶。
“我说过我不愿意,谁都不许强迫我。”
皇后带着嬷嬷和女官围着他劝。
叶文初看向闻玉,闻玉也看着她。
她用眼神道:这情况,后面怕不好收场。
闻玉回她:我知道,但我暂时还需要留在太医院。
叶文初也觉得闻玉留在太医院挺好的,她耸了耸肩,起身道:“殿下,那就让闻大夫继续给您看,您别生气。”
“真的?”
“真的!”
沈弘钰就不闹了,放了花瓶坐回去,继续拿书看,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皇后很尴尬地看着叶文初,“实在是……”
叶文初宽慰皇后:“小孩子认生嘛,我家满意也这样,和人熟悉起来很难。”
皇后松了口气:“他今天格外的任性,真是对不住了,我再劝劝他。”
“没事。”叶文初往外走,“娘娘,民女有事想去找阮婕妤,您能不能指个得力的嬷嬷,引着民女去一趟?”
皇后不问为什么去找阮婕妤,就立刻指了一位刘嬷嬷。
“仔细领路,听叶医判差遣。”
刘嬷嬷应是。
闻玉送叶文初出去,叶文初出了暖阁,她回头看了一眼被卸掉的门槛,闻玉不想多说:“你回去的前,告诉我。”
叶文初应是,去钟翠宫找阮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