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说不是:“奴婢不敢,奴婢绝没有这样想过。”
“你没想,朕可想过。”圣上吩咐内卫,“拖出殿外,打死。”
张公公软趴趴地被拖出去,与他一起的,还有内卫统领卢庭。
圣上从仁寿宫出来的时候,卢庭就已经被高冈放倒在房里,内卫群龙无首,自然由着高冈指挥。
圣上坐下来,目光扫过百官,冷笑了笑,当场罢免了七位官员。
全京城喧哗了,昨天听到沈翼没死,他们就在想,沈翼要怎么解决仁寿宫里的事情。
有人猜测,圣上已经被韩国公杀了,沈翼只能扶持太子登基。
也有猜测韩国公要自己登基,沈翼才两千兵马怎么也不可能是六千人对手……
更有人猜测……
总之,五花八门的猜测,在圣上出现后,彻底消失了,唯一的答案,圣上和瑾王赢了这一场。
“那就是韩国公被扣留了?”
“是这样。但是韩国公被谁扣的?他是怎么输的呢?”
大家都想不明白。
忽然有人喊道:“你们笨了吧?!叶医判呢?”
“你的意思是,叶医判进了皇宫,以一己之力,瓦解了韩国公几十年的筹谋?”有人反问完,紧接着,就自己得到了答案,“是了,叶医判好几天都没有出现了。”
原有人猜测叶医判悄悄去助力瑾王,现在看,她确实在助力瑾王,但却不是去,而是她和瑾王“男主外女主内”,分工协作,极其完美的解决了这一场危急。
“叶医判真厉害啊!”有人感叹道。
此刻的仁寿宫中,叶文初坐正在看着太后,昏睡四天后的太后,眼睛喷着火一般盯着叶文初。
“是你昨晚将哀家打晕的?”太后道,“你和太子联手,谋害哀家?”
叶文初摇头,太后怒道:“你还狡辩?哀家要将你千刀万剐!”
“我不是狡辩,我是想告诉你,你被打那天是十四,今天十九了。”叶文初告诉她,“不是昨晚。”
太后不可思议,想要坐起来,但身体绵软根本动不了。
“苏公公,苏德利!”太后吼道。
“死了。”叶文初拿出一本书,靠着翻着,扫了一眼太后,“您要真非要喊不可,我给你找个和尚来超度。”
太后抓起自己的枕头砸叶文初。
“你知道哀家是谁?你胆敢和哀家如此说话?!”
“我知道您是太后,不然我也不稀罕和一个老太婆说话。”叶文初将她的枕头踢一边去了,负手站在太后的床边,“你要不要试着喊一喊姚文山?”
“姚宏?”
“姚夫人?”
“都行的。”叶文初道,“您敲敲床内的墙也行,因为他们一家人在隔壁。”
太后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道:“沈元友,你给哀家出来!杀了这个小贱人!”
沈元友是圣上的本名。
“您应该庆幸,圣上九死一生,还能听您喊一声名字,也是他的福气。”叶文初道。
太后气得头昏脑涨,血冲向头顶,她几日不吃不喝,拉撒都在身上,此刻既是无力又是恶心,她平复了很久,道:“叶文初,哀家见你聪明,可这次却糊涂了。”
“哀家是太后,是圣上的生母,太子的祖母。不管谁登基,哀家的地位无人敢撼动。”
“你现在对哀家不敬,过几日局势稳了,哀家一样能杀了你。”
太后呵斥道。
叶文初笑了:“您想得太天真,首先,这几日您病重的消息,满朝都知道,您随时都能死,太医院的太医也会集体认证昭告天下。”
“第二,您的儿子呀孙子呀,都没有觉得您是母亲和祖母。您仅仅只是姚氏的姑娘吧,您嫁人了吗?生孩子了吗?”
“第三,天下谁人不盼你死?”
太后盯着她。
“你胡说!”她吼道,“哀家生了三个孩子,哀家辛苦将他们拉扯大,哀家的事你没有资格议论。”
“可笑,你有儿子孙子吗?你只有侄儿!”叶文初道,“姚先明死了,你按太子仪制送葬,反过来却在瑾王的伤口压!”
“你配做他的祖母?”
太后惊叫,喊道:“这是哀家的事,哀家的事岂有你来说三到四。”
“皇家无私事。”叶文初低声道。
太后喊她回来,追问她:“韩国公呢?你真的将韩国公囚禁杀了?”
叶文初道:“怎么?您是觉得我会骗您?没这交情,放心。”
“你敢,你敢杀他?!”太后喊道,她话音落下,圣上和沈翼以前一后进门来,圣上道,“母后别担心,文山不是一个人死,他有三族陪着他,热热闹闹的,不冷清。”
太后看着圣上,指着他:“你、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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