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里的苦味还没有消散前,起司其实不太想说话,因为那会分泌唾液,而唾液有助于提振味道,让他再度被苦的死去活来。
但他又不得不说话,虽然法师们具有超越语言的交流手段,可语言依然是他们使用起来最熟悉,最灵巧的沟通方式,“所以,你看到答桉了吗?在梦的深处或者其它什么地方,你得到预言的解答了吗?”
“你以为我是谁?如果我刚才死了,那也是先得到答桉,然后才死。”眠者没好气的说道,她会生气倒不全是认为起司在质疑自己,更多是因为她被迫下了床。
没错,能让眠者生气的方法不多,但如果你能让她在不想下床的时候起身,那就算你是她的亲人也会短暂的遭到厌恶。倒不是说眠者有多喜欢在床上,只是对于梦行者来说,一个随时可以倒头就睡的地方是安全的,哪怕有敌人闯入,他们也可以立刻反击。
相反,在难以入睡的环境里,他们作为施法者的本领就要大打折扣,虽然如果情况紧急,眠者也不是不能站着睡觉,可这就和坐在城堡里和人对垒与赤膊上阵一样差异巨大。床榻和枕头在她面前与城堡没有区别,这多少有些荒谬可的的确确。
“那么就请你揭示这个预言吧。”说到破解预言,起司也顾不上嘴里的苦涩,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相信眠者没有说大话,因为刚刚那种情况,她不论怎么回答都不会有人怀疑。
既然如此,老师留下的预言究竟是什么意思,就非常令人玩味了。会让自己最具有破解预言天赋的学徒落入差点死掉的境地,说明这则预言非常有份量,它在冥冥之中有着某种沉甸甸的权重,使得人们不能轻易得到解答。
眠者没有卖关子的习惯,她沉默了半晌用来组织语言,然后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没有了解预言的全貌,这种等级的预言都是如此,它们习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只不过后一个比前一个更接近答桉一点。”
她说着,从身后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张纸,接着用手指在纸上缓缓开始移动。手指划过白纸,留下鲜明的痕迹,痕迹逐渐变成一个形象,一个类人而非人的形象。
起司越看越不对劲,因为眠者所画的这个四肢扭曲,身上长满蝴蝶状花纹的怪物,好像就是刚刚侵入了他梦境的存在。就是不知道眠者要是知道它曾经伪装成她的样子究竟会作何感想,从绘画时的反应来看,梦行者本人是非常不喜欢这只怪物的外貌特征的。
如果只是这样,那眠者的解梦其实意义不是很大,她证明了那怪物和预言的相关性,但并没有为找出这种相关性提供方法。然而就在起司准备说出自己刚刚的经历时,眠者却并未停下手指,她在画完怪物之后,又在那怪物的头顶画上了一个符号,一个由八根直线贯穿同一个点所构成的符号。
这个符号显然是非常重要的,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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