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依下楼喝了两杯冰水,回来时萧乐还维持着刚才的靠坐姿势。
“还是睡不着?”
萧乐的表情看起来不怎么高兴,陈依在她身旁坐下,她轻轻靠他身上。
“老公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你漂亮又温柔!这种事情跟喜欢与否没关系吧,就算不喜欢,男人也会愿意跟漂亮的异性做那种事情啊。”
萧乐闷不做声。陈依觉得这事情没办法妥协,他知道自己如果这么做了,会产生自己把自己背叛的感觉,好像感情方面的人生就会变的残缺,不可能再完美的残缺。虽然生理上的反应以及萧乐的美丽也确实让他很渴望尝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老公。”
“啊?”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叫那个人爸爸,也没提过母亲的事情吧?”
“嗯,但我想其中有些让你很难过的经历吧?就没必要多了,一次大概就痛一次。”
“可是我觉得必需告诉你的。虽然也许你知道后会离开我,可是我不想隐瞒你。”
陈依过去是有些好奇的,但此刻却不想知道,萧乐的语气传递给他一个信息,其中的事情一定越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老公,其实我不是处女了。上次跟你那个之前就不是了……”
陈依默然,这时代对处女与否的问题非常重视。许多大人也会不屑一顾什么也不管的对未婚**的女人骂以破鞋,孩子也会。他没有被社会的意识影响丝毫当然是假的,但他觉得这种事情其实从人性角度考虑,真的没什么。
“这没什么关系。”
“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以前还谈过男朋友,也不是跟冰哥他们那些人那个过,绝对不是!”
萧乐唯恐他多心的连忙解释澄清。陈依忙没有这么误会。
“我十岁那年母亲跟其它男人跑了。也就在那时候,那个人丢下所有工作不顾一切的查探消息,那几天一直在家里疯疯癫癫的抱头痛哭,撞墙,砸东西,什么都砸,电视,冰箱,茶几,反正当时家里弄得一塌糊涂。他简直就疯了,总拼了命的赚钱为老婆过的好,却这么回报他之类的话。”
萧乐擦了把眼眶里的泪水,语气木然的继续叙。
“我当时太害怕了,又恨母亲又同情那个人,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为什么会这样。本来很同情那个人,可是……也许他疯的太厉害,我跟母亲也有像。有一天他忽然疯的打我,掐我,骂我是贱女人,跟野男人跑的贱女人,无情无义的臭婊子贱货什么的……”
陈依几乎想到接下来生的可怕事情,但还是希望事情不是那样,不可能是那样……但萧乐接下来的话粉碎了他的希冀。
“也在那天,那个人把自己的女儿**了。”萧乐惨然一笑,抬脸看着陈依。“满床都是血,我后来还住了院。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叫他父亲,哪怕他后来再怎么懊悔痛苦,甚至对我下跪磕头道歉,我也不再叫他爸爸。他也许是愧疚,从此我要什么给什么,叫他不准回家他也尽量不来打扰。”
萧乐忽然悲声肆意大哭。
“可是我不想这样的啊,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当时那么,他那么大个人,我怎么反抗,拼命的掐我打我骂我,掐住我脖子好像要杀死我,我脑子当时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没有,喘不过气,像要死了!我能怎么办啊老公……呜呜……我恨死他们了,恨死那个贱女人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丢下家,丢下丈夫,丢下女儿跟别人跑了,留下那样的烂摊子,留下这样的灾难给我!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陈依根本不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把她抱怀里,任由她肆意悲哭,倾诉内心深处这些不可能对别人的——伤!
也许有些教了。
不过很多事情回忆时总是很让人无奈又为之伤怀。
责任,负责。这类字眼人们常,也常期盼。
婚姻感情里很多让人无可奈何又阴差阳错的事情。
也许萧乐的父亲的确太投入事业,忽略对妻子的关爱。
但走入了婚姻,还有了爱情的结晶,有些责任已经背负在了身上。
也许萧乐的母亲离开前曾经尝试过跟自己的丈夫沟通,也许一次次的沟通都换来了失望,直到绝望,最终才有这种抛家弃女的决定。
局外人确实无法对局中人过多评论指责。
但局内人的她,萧乐的母亲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离开为这个家庭,为她女儿带来了什么样的、终生不可能挽回的灾难。
的确话多了,权当故事看过就罢吧。
毕竟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被避免,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两向选择的问题。
是该追寻自身期望拥有的感情而放弃责任?还是忍受不能拥有的痛苦继续背负责任?
总有人选择前者,也总有人选择后者。局外人的声讨,又有什么意义?